第5段(2 / 2)

柳白澤茫然回過神,就見張翼趴伏著,劇烈喘著氣,半邊身子都軟在自己身上,好似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抬手搖搖他後背,衣料都已經潮濕了。柳白澤有些急躁,又有些惶然:“哎,沒事吧?”

張翼伏在他胸`前,就垂首倚在柳白澤的頸側,呼吸還沒調勻,仍是又急又亂,汗水滴滴答答掉下來,濕漉漉地灑在他光 裸的前胸和頸間。

作者有話要說:押攻受吧~~口桀口桀口桀口桀~

6

第六章 夜夢回 ...

這可如何是好。

柳白澤抹了抹嘴,手背上印上一縷模糊的紅色。太久沒嚐過鮮血的滋味,這極輕微的一點腥甜讓他有些遏不住的興奮。他舔舔嘴唇,扣住張翼的肩膀翻了個身,壓低了聲音道:“還成麼?”

張翼仰躺著順氣,漸漸緩過勁來。睜開眼,見柳白澤湊在旁邊,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也懶得問,就等他開口。

磨蹭了好半天,柳白澤幹咳了兩聲,卻是起身道:“你歇著罷,我去擦把臉。”滾釘板似的一骨碌下了床。

等他第二回大半夜站在水缸前,便有些後悔了。其實方才張張嘴,問了也就問了,省得現在站在這裏澆冷水。㊣㊣

他想問的是,那個導氣的法子是不是還有甚麼別的效用。並非他不經撩撥,可是剛剛兩人緊貼在一處,他分明覺出來張翼同自己一樣,下麵是有了反應的。難道是最近憋屈久了?

不管是甚麼緣由,這個也是不得了的。

不多時,柳白澤渾身冰涼涼地回到屋裏,就見張翼一反往常地沒有睡安穩,翻來覆去,不住動彈。柳白澤幫他把被子拽上去,與他隔了小半尺遠睡下,大睜著眼躺了許久,思來想去,終於探頭過去道:“噯,要不你……”

張翼背對他側臥著,聞言扭過頭來,道:“嗯?”他眼睛半張半闔,一副煩躁不耐的神色。

柳白澤見他脾氣又不大好,隻得把喉嚨邊堵了許久的話再咽下,斟酌道:“要是覺熱的慌,院子裏有水,你去擦洗擦洗……?”

張翼皺眉道:“不必了……有些不適而已。”

柳白澤十分體諒地哦了一聲,又覺得有些奇怪。收了話頭道:“那……沒事了,早些睡罷。”張翼轉回去前又補了一句:“明日不要歇,還循著今晚的路數行炁。”說罷立刻轉回去,卻是輾轉反側了足有一個時辰餘,才慢慢安穩了。

到了後半夜,柳白澤莫名睜開了眼。身上挨著一片暖熱,滑軟熨帖得很。轉眼看,卻是廟裏的狐狸,也不知搽了多少脂粉,香噴噴倚著自己,斜乜著眼睛笑。

柳白澤朝周遭望一眼,光影流動,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再抬手去探,頸項上空空如也,居然沒了那隻折騰人的紫金圈子。腦中隱約曉得這都是虛幻,心上便也放得開了。眼見著自己伸出手去,在狐狸肩上抹摸一把,笑道:“三娘,怎的今日想起我來了?”

三娘咧開一張紅唇朝他湊過去,留了長指甲的手爪在柳白澤胸口摩挲,豐挺的胸脯堪堪擦在他身前,貼在耳邊笑得勾人。柳白澤拉住她手臂,順勢往懷裏帶了一下。狐三便將整個身子都黏上去,熱辣辣地廝磨。

柳白澤被她一雙手撫摩挑動,鬆散了衣裳,骨髓裏漸漸燒起一股火來。氣促血熱,神智就越發不清。

晦明不定的視線裏,柳白澤伸手擒住那尖俏的下巴,不自禁就低頭啃上去,沿著下頜四處遊移。肆意吮了一會兒,等回神時,嘴唇已經移到了雪白的頸上,肌膚下脈搏的跳動清晰可感。緊了緊臂彎裏的腰肢,再用舌尖一下下地舔舐。接著,朝咽喉細細親過去,隻是剛移了寸餘,就驀然被驚出一身冷汗。

這頸上,竟是有喉結的!

這才發覺先前那股膩人的甜香已經無影無蹤,眼前這片裸著的皮膚卻有種熟悉的,清涼涼的氣息。熟悉的。

柳白澤伸手扣住那雙肩頭,猛地推開一段距離。

張翼披散著一頭墨發,薄唇微翹,似笑非笑地看他。然後抬起手,把肩頭捏著的那隻手掰開,寬大的袖口滑落到肘部,露出修長消瘦的小臂。

柳白澤狠狠定了定心神,想:這是發夢,是了,發夢呢。

如此想著,便不再懼怕他,難不成在這華胥國裏你還能折騰我?如此想著,便肥著膽子,順勢一把攥住了張翼的手腕。然後壓低了嗓子,偎在他耳畔,將一直不好問也不敢問的話問出口:“張翼,你耗這許多時日,圖的……到底是甚麼?”眼底是一枚圓潤小巧的耳垂,白生生的。耳邊垂了幾絲烏發,說話時的熱氣就嗬在上麵,微微拂動。

張翼偏轉視線,直直對上柳白澤看他的眼睛。他眼底沉黯幽深,瞳仁裏卻流動著綺麗的光芒,仿佛還是那天黃昏被晚霞映著似的。

眼下的情形實在過於曖昧,再加上柳白澤已被那股亂竄的邪火燒了多時,一直不得紓解,心中正無限燥熱,兩人衣衫半退地這麼挨著,不做點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