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柳白澤慢慢睜開眼睛,瞳中已沒了方才強抑的狂暴。他將嘴唇覆上張翼的頸邊,幾下輕吻,嘶啞道:“成了。”
張翼忽然抬頭,眼中翻江倒海,並不做聲。剛要起身,卻被柳白澤勒住了腰,汗濕的手滑進衣裏,在下·身撚揉。立時癱軟在他身上,垂了首急促喘著氣。
柳白澤咬住他耳垂,忽然手中一頓,吐氣道:“廟頂上有動靜……”
張翼拉回神智來,突地朝火堆伸了手臂,反手一擲,一道火光疾射上去,將頭上一片屋瓦擊得粉碎。動靜立刻消失幹淨。
柳白澤笑道:“好生厲害。”挺腰翻身,將他壓在近旁幹草上,一錯手扯開了衣襟,滾燙的唇舌覆上去。
張翼望著頭頂露出的那一小片天宇,幽深寂然,孤寒闊遠。眼神漸入迷惘,隨著他動作,仰頸呻·吟出聲。
直過了小半個時辰,張翼已然叫啞了嗓子,隻掐住身前的肩膀大口喘·息。
柳白澤俯身親親嘴角,手上扣緊他腰身,開始大力頂撞,纏在腰後的腿痙攣著收緊。濕熱粗重的吐息,夾著輕柔低語:“阿翼,我哪裏舍得咬疼你……”
張翼渙散的眼瞳驟然縮緊了,挺起腰背時,喉中漏出一聲嗚咽,繃緊身體泄了出來。柳白澤被他狠狠絞住,頓時筋酥骨軟,抱緊他重重挺腰進去,隨他一道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加班備考,暫時停更OTZ|||||
大神保佑TvT
15
第十五章 紅塵世 ...
作者有話要說:我肥來了!TAT
兩人停停走走,過了十幾日行至江邊,便搭了搜貨船隨水南下。並不著急趕路,隻閑看兩岸風景。
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冷月如鉤,嵌在天幕上。
口唇相接了片刻,才廝磨著分開。柳白澤又將溼潤的嘴貼到張翼的耳廓上,笑嘻嘻朝裏吐氣:“會泅水麼?”張翼垂眼朝下望了望,搖了搖頭。腰上被攬得更緊實。
深夜無人,兩人正坐在輕輕起伏的船尾,將腳垂下去。烏黑柔滑的水麵上被船身割出一溜兒細細的水痕,流動著銀亮亮的月影。兩岸山巒墨色連綿,重疊起伏。
卟咚一聲輕促水響,柳白澤自水中鑽出來,悠然半仰在河麵上,一隻手撩著清亮的水,朝上道:“下來麼,我帶你遊會兒,淹不著。”
張翼抓緊船舷,傾身看他。半晌,抿唇微笑了一下,喉結滾了滾,緩緩送了手,自船尾躍下。
水花嘩啦濺起來。張翼也不掙紮,急速地沉沉下墜中,冰涼的河水包圍周身,頭頂浸水的月光逐漸暗淡。
一片黑影忽而挨過來,被扣住了腰。一起穿過沉黯的水底,破開河麵,重新觸到了涼颼颼的夜風。張翼忍不住嗆咳,多少有些狼狽。
柳白澤笑出聲來,幫他輕拍著後背,將濕漉漉的頭發從臉頰上撥開。一扭身又化了蛇形,在水上蜿蜒著,繞了兩圈貼上張翼的脖子。兩人貼成一個安然穩妥的姿勢,浮在微波蕩漾的水麵上。
靜謐的夜,籠著靜謐的山影與水波。
黑黢黢的山崖下,隱約飄來渺茫鬼哭。也不知何年何故滯留於此的孤魂,含了哀婉的女聲,幽幽唱道:
何處重尋舊釵鈿,波影如夢恨如煙……泉台一去千餘載,那抵同衾半日眠……
張翼怔了怔,抬頭望去。柳白澤又化回人形,將他攬在懷中,側耳聽著。沉靜的秋夜裏,這一縷歌吟,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本應淒切,此景下聽了,卻隻覺入骨纏綿。
一去千餘載,哪抵半日眠。
張翼茫然聽著。天地霎時間一片虛空寂寥,統統籠在濃黑的夜色裏。
登岸那日,正逢天高氣爽。碼頭上擠擠挨挨盡是各色行人,潮水似的往城裏湧。
兩人避著人群,近了城樓。張翼行到厚重的城牆根,攏了袖子,屈指敲了敲磚石。柳白澤莫名看著,卻見石麵洞開,一個團了雙髻童子探出身來,眼珠一轉,脆生生道:“我家主人到城中受祭去了。”說罷又縮了回去,複又是一片灰撲撲掛著塵土的城牆。
柳白澤疑道:“方才要找誰?”張翼轉身道:“城隍。走罷,城裏該有大法事。”
城內果然甚是熱鬧,隻因今日恰趕上廟會。城隍廟前淌著一街的人潮,花花綠綠,沸湧著,流動著。柳白澤略問了城中客棧,拉了張翼徑直趟進了熙熙攘攘的人裏。一入街口便被來往行人擠挨著,人人都大張著眼睛,或仰頭或俯首,遊逛看景。四處都是喧囂,熱鬧得很。
張翼被扯住了手,牽牽絆絆地朝前走,一時也不知往哪裏看。柳白澤回頭看他四下顧盼,便停了停步,與他一並慢慢邊瞧邊走。
街側搭起了許多彩棚,聳立了許多朝天柱,上頭橫著根細細的麻繩,便有繩伎在上頭如履平地般作出種種花樣來,引得下麵陣陣全無章法的喝彩。張翼一抬眼,恰見頭頂那走索藝人頗為滑稽地搖了搖,忙朝前躲了一步,撞在柳白澤身側。柳白澤沒繃住笑出聲來,伸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