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幾用小臂擋著臉笑,兩邊肩胛骨聳著直抖,他是說不出口,臨時改了!

齊北崧抓住他的手,合在掌心裏輕吻。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都明白。”

程幾撤開手腕:“……真明白?”

“嗯。”

“那你每天我想起我一點兒?”

“想!一周之內我寫回憶錄給你看!”

程幾垂下眼,溫柔笑了一會兒,忽然說:“老齊,我……那個……我還是把拐點了吧!”

“……”齊北崧哭笑不得,“我說心肝兒,你他媽連第二次機會也沒抓住!‘我愛你’這仨字很難出口??”

程幾伏在鐵架子上狂笑,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再不說我就走了,一會兒看你怎麼下來!”

“別走別走!”

程幾攬著他,雙臂在他身前交叉,腦袋頂在他後肩上。

他往後許久都沒說話,但是齊北崧能懂。

齊北崧轉過去吻他的臉。

“別說了,我懂,我全盤接受。”

程幾笑得明媚。

“你懂什麼了你懂?”

“真懂!”

終於,程幾說:“齊北崧,我可是把一腔孤勇都獻給你了啊。”

齊北崧得寸進尺地去吻他脖子上的那條猙獰的傷疤、那顆誘人的紅痣。

“而我是刹不住車的狂熱。”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裏正文就完結了啊,謝謝各位陪我這麼久,我本來也沒想寫這麼長,多虧大家鼓勵。

碼字初開始是衝動,而後就是承擔了,我的承擔裏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你們的功勞,否則以我的尿性十萬字時已經跑了。

因為有你們,我寫到現在仍是滿腔熱情,感覺還能再戰,所以咱們下本見,我不確定什麼時候有時間寫,總之下本見!

下一章是新春番外,看過的不用買了啊。

第八十六章

大年三十下午,齊北崧歪在齊宅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懷裏睡著他閨女兒。

他捧閨女兒就像捧著個地雷,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生怕動靜大了把她鬧醒, 然後不得安生。

今年他爸他媽也從嵐省趕回來過年, 大宅裏幾十口人齊聚一堂, 熱鬧非凡,高峰時期麻將都能湊七八桌。

這待客迎賓的活曆來都是他幹, 從年二十九有人回家, 到年初五請了財神, 他天天都要露麵, 用齊家人的話叫做“出樣”。

首先因為他是長房長孫,義不容辭;其次因為他長得帥,雖然不怎麼喜慶, 好歹有排麵。

他今年仍是是忠孝兩不誤, 一邊抱著閨女守大門, 一邊用頂多三十分貝的聲音重複說三句話——“回來啦?”“挺好?”“都在會客廳。”

等到他姐姐齊北岺第八次風風火火地路過,他小聲埋怨:“輕點兒行嗎?我好不容易把這小祖宗哄睡了!”

齊大姐吼:“一大家子過年!別人都忙得滴溜亂轉,你丫屁事不做光躺著嗑瓜子, 還要怪別人吵!”

齊北崧趕忙捂住他閨女兒的耳朵,低聲警告道:“別把你侄女吵醒, 她醒了我就得累死,瓜子也嗑不成了!”

“你個廢物。”齊大姐小小聲。

“你個豬倌。”齊北崧說。

齊大姐當年被老爺子送到部隊曆練, 原本想當個女特戰隊員,結果陰差陽錯養了兩年豬,她愛崗敬業,幹一行鑽一行,攢了幾大本母豬和仔豬護理心得。

齊大姐說:“齊北崧,你隻要有豬一半的善解人意,我也就滿足了!”

“……你在家好歹換雙鞋吧?”齊北崧無奈,仰躺著看她,把閨女放在心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