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鈴聲去開門,已經不知道幾號什麽日子。
「哇!野生大熊貓!」
胖子喳呼聲吵個半死,和他一塊來的還有金毛,照樣不耐煩的樣子。
「你懂熊貓和貓熊什麽差別?」
「閉嘴!」金毛一巴掌拍掉胖子的冷笑話,對著半攤在沙發上的項平端,「你怎樣,死人臉大便吃太多了?」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胖子打電話找項平端的時候,就大概知道什麽事。至於金毛,是被他硬拖過來當陪客的。
「哎…所謂小別勝新婚,這個…」
「叫你閉嘴!」
「打人不打頭!會變笨!」
本來想消化下氣氛的胖子,被金毛揍的不敢再隨便說話。
「喂,歪種!」金毛踹一腳沙發椅,「太難看了吧。大仔的魄力哪裏去?不過就是去一趟美國,你他媽少跟沒斷奶一樣嚎!」
「幹!你懂屁!」要不是心情差,項平端哪可能讓金毛虧。
「比你懂就夠了。我現在覺得他很可憐,跟你這個死白癡怎樣都說不通。」
項平端往無辜的茶幾發泄,一踢就撞上電視櫃‘碰!’的大響。胖子看不下去跳出來圍場,「哎呦別這樣,桌子還要用。橡皮我勸你還是讓他去,免得他以後遺憾都怪你。」
金毛瞥一眼胖子,幸災樂禍地喊:「胖子我們走,橡皮廢了。」
胖子冷汗快用噴的,「金毛!小朋友不要亂講話!」
項平端生硬地看向他們,冷冷的說:「你們走,不要來惹我。」
金毛哼一聲,雙手在胸`前交叉。「我大發慈悲提醒你一件事。南日是男人,你想對他做的,他也想。」然後掉頭幾步路踩上剛脫下的球鞋,開了門就走人。
胖子卡中間,兩邊不討好。他‘唉’一聲,難得語重心長。
「乾脆點,他如果敢誆你,我陪你蓋布袋揍他一頓。揍完一拍兩散,各走各路。你還怕耗不起兩年嗎?高中三年都混過了。」
盯著手機,萬年曆精準報時已經邁入第五天。
南日捏著鑰匙,想等下買一袋子酒精飲料,台啤青島朝日之類的,再去找項平端一次。
‘喀答’一聲。南日轉鑰匙的手停住,明明有鎖門怎麽開了?
除非闖空門,否則隻有一種可能。
生鏽的鐵門忽然變得輕盈,南日一開門,他真正時時刻刻掛念的人就坐在地板上。愣在當場,直到那個人喊他。
「快點關門!想放幾隻死蚊子進來吸乾你的血。」
瘦了,臉也凹了。
他們不知道,同樣的感覺,出現在彼此的打量中。
關上門,南日在項平端旁邊坐下,顯得格外拘謹。
「我本來等下就想去找你。」南日先主動,試圖拋出善意。
項平端一隻腳屈起,手臂掛在膝蓋上,指間轉著他那條金鍊子。鑰匙‘喀擦喀擦’地撞擊,這個習慣不知不覺好幾年。沒回答,南日也不再說話。兩人籠罩在僵持的尷尬中,不曉得下一分鍾會是什麽情形。
「什麽時候出發?」熬了很久,項平端終於開口問。
「大概,還有兩個月。」
愛理不理的一聲‘嗯’,說:「來得及。」
來得及什麽?南日不敢問,就怕聽見不想聽的。幸好,項平端接著講:「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南日不明白他說哪句,目光緊盯著項平端,就擔心錯過。
項平端回視著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