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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抬腳跟上去,“不是吧,不想結婚到處發請帖?”

“有人就是會以過分的興奮掩飾根本沒有的興奮。”喬曦好像說繞口令似的,邁著緩慢的腳步,“你看他表麵是笑,可眼神裏根本沒有期待的神情。”

這一點周末倒是也看出一些,“那他還結什麼婚?”

路過一排金桔盆栽,喬曦微微抬眼,“啊,結果了。”

周末恍然,“哦。”

“真是高深的暗號啊。”有人伸手摘一顆金桔在手裏掂量掂量,站在他們麵前露出個嘲諷的笑容,“摘掉不就完了。”

這要是有女同胞在場,甭管他長得多好看,一記老拳是吃定了。周末抬頭看與他們狹路相逢的宋楓,他脫掉經常穿在身上的白大褂,換了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手中還提著一個公文包,喬曦問出了他的疑問:“你在這做什麼?”

“翹班。”對於這兩字可以用另兩個字評價:生猛。

喬曦扯了一下嘴角,內心獨白可想而知,“你當著我的麵說要翹班?”你當總經理是吃幹飯的麼!

“我需要一個星期時間去解決曆史遺留問題,難道不應該向你報告麼?”宋楓的表情很是無辜。

喬曦對他的用詞忍無可忍,“請你管那叫請假。”

“隨你怎麼理解。”

“歐明璨知道麼?”

“他這兩天都不理我。”

“又吵架了?”

宋楓攤手,“大概是做得過分了吧。”

喬曦歎氣,“你就不能克製點?”

宋楓埋怨,“誰讓他反抗得那麼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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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曦瞪眼,“如果你做的時候照照鏡子就會知道他反抗不是沒有道理的!”

本來周末還聽得光明正大,到後期發覺對話越來越詭異時多少有些心虛,這兩個人怎麼還能說得這麼坦蕩。當宋楓的目光傾斜著落在他身上,並且露出一個更加詭異的笑容時,他感覺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行醫者本來仁心仁術的形象在宋楓身上完全扭曲,那眉那眼裏總隱隱約約透露出嘲笑的意味,其下的潛台詞是:你有病——無論看誰他都是看病人的眼神。英俊加上陰險,毫不誇張的說他每一根頭發都明示著“我是變態”這個信息。而更可怕的是在靜止狀態下,他的外表跟氣質都具有巨大的欺騙性,致使酒店內不少小姑娘將他作為最佳夫婿的不二人選。

宋楓拍拍喬曦的肩膀,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有空還是關心關心自己的問題吧。”

喬曦敗下陣來,“給我個準你假期的理由。”

“割腕。”

“行,你走吧。”周末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睛看淡定準假的喬曦,這叫屁理由啊你居然就讓他走!你大腦抽筋吧!喬曦感受到他的射線,轉過頭來跟他笑笑,還若無其事的拍了一下他的頭。

宋楓還他個滿意的笑容,“謝謝,一個星期後再見。”

他走出兩步之後,喬曦在後麵說:“我看你這次幹脆點,做掉他算了,免得以後兩邊跑,你不累我都嫌煩。”

宋楓摸摸下巴,“是個好主意。”

周末目瞪口呆看著成功翹班的宋楓瀟灑而去,旁邊的喬曦大笑不止——他們剛才的對話有哪裏好笑麼?“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翹班?”

喬曦轉過頭看了他一會兒,眨了一下眼睛說:“你可以有更好的翹班理由。”

“什麼?”

“總經理家屬啊。”

“……這麼說你跟宋醫生也有一腿了?”不然這麼輕易準他假?

又被噎住,喬曦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說:“這種事情當著別人麵可不好說……”

——你們還是有一腿吧!

周末瞪了一眼喬曦,“他說解決什麼曆史遺留問題?什麼叫割腕?”

“嗯?你不知道麼?”喬曦帶著他在酒店裏視察,一邊走一邊說,“他有個病人精神不穩定,一發病就自殘,大概是自殺愛好者吧,都有三五年了,也控製不住。”

“是被他刺激的麼?”在宋楓強大的變態氣場裏,正常人的神經實在太脆弱了。

喬曦回頭好笑的看他一眼,“那他在行業裏可就沒得混了,好歹也是德國留學回來的心理學博士。”

周末不相信,“從德國鍍金回來就到酒店坐醫務室?”唬誰呢,江湖騙子吧?

喬曦說:“我也懷疑他是不是跟病態人群接觸太多變得精神不正常了。”

這個,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來看,完全有可能,“要是這樣,能跟他正常對話的你也不正常吧?”

喬曦也疑惑,“不知道為什麼一接近他就會被帶到詭異的磁場裏。”

最後他們得出一個相同的結論:宋楓,一個多麼可怕的男人!

九月的最後一天周末接到乘風的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去喝酒。他有些意外,沒想到乘風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大概是出於婚前恐懼症,大喜的日子越是臨近新人越是緊張,說不上是興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