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功勞呢!”迷迷糊糊的牛小虎根本察覺不出空氣中的異樣,不失時機地要表表自己的功勞,“是我提議請李文老師來救場的,嘿嘿,我牛助理火眼金睛,看得出你們三個其實心裏都沒有什麼底啦。本著對美女負責的原則,我第一時間請來了老師,不錯吧!”牛小虎自戀滿滿的得意洋洋,把教室裏淡淡的憂鬱和恐懼一掃而光。
簡潔恢複了火辣辣的脾氣:“看把你臭美的,得瑟什麼?這次可是我們女生獨立破的案呢,服了吧?”牛小虎也不示弱,反正有李文老師在這裏,諒你野蠻簡大小姐也不敢扁我,他梗著脖子說:“服什麼呀?我不服你,我服李老師,別忘了,是老師破的案,別一廂情願地給你們女生臉上貼金!”
“我們女生?”沒等簡潔答話,初晴就被牛小虎氣樂了,“拜托,牛助理你搞清楚好不好?李文老師也是我們女生耶!”
“啊?”牛小虎徹底被自己的錯誤準確無誤地秒殺了。
第二天,如煙來到學校第一件事,就是到隔壁班裏找簡潔。她扒著門框,對著正在低頭找書的簡潔狠命地招手,嘴裏小聲叫著:“簡潔,簡潔,出來,出來呀!”簡潔沒聽到,柯冬和牛小虎卻竄出了教室,迫不及待地問:“有什麼新動向?問你媽了嗎?你媽怎麼說?有這事嗎?”
如煙看了看兩張急切的臉,不理他們,繼續衝著教室裏招手喊叫,初晴聽到了,招呼著簡潔跑了出來。如煙看到她們倆跑到跟前,眨著眼睛說:“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呀,真的有。我媽說了,是有那麼一回事,那個女人非要讓我們買下那個好貴的茶幾,媽媽的確很生氣,跟那個人吵了一架,不過後來男主人回來了,挺通情達理的,沒有再鬧,就讓我們回家了。媽媽說以為我早就忘了呢,我也以為自己根本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回事呢。”
“不可思議的說!”那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更不可思議的是,四歲耶,真的是我四歲時候發生的事兒,你們瞧,我的記憶力多麼棒,四歲小屁孩時候的事兒還記得那麼清楚,連那個刺鼻的油漆味兒都記得,連那個女人臉上的一顆雀斑都仿佛能看見。”
柯冬沉吟著說:“挺奇怪吧,這是怎麼回事呢?”
簡潔說:“我聽老師解釋過,對於痛苦的經曆,人們都會記得,隻是當時很小,很難承受那個痛苦,所以就選擇壓抑,我從如煙這件事上理解到,就是把它摁下去,或者就跟屏蔽儀一樣,把這件事屏蔽掉,不讓我們記得。可是,我們現在長大了,一有什麼類似的事兒誘發,就跟流感病毒感染一樣吧,那個當時的情緒就冒出來了,我們就會把原來認為已經忘得幹幹淨淨的事兒清清楚楚地想起來了。”
哦——三個人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初晴幽幽地說了一句:“原來壓抑這麼可怕,是不是說,有什麼事,還是不要壓抑得好?可是,不壓抑,又該怎麼辦?”
叮鈴鈴……上課鈴在這個時候,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