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猷瞬間了然了,他說怎麼虞娘跟個哈巴狗似的一直舔他,原來在這裏等著他呢。哼,真真是個小騙子,滿嘴裏沒句實話。文猷咬牙道:“原來啊嗚這麼信任爺啊,可是我為什麼要帶你呢?咱倆什麼關係?既然你把我帶到這裏,我就先走了,小兄弟,咱們後會有期。”說完,文猷佯裝要走。
虞娘一把抱住文猷的大腿裝哭道:“爺,你不會過河就拆橋吧?你看著我辛辛苦苦為你開路的份上,你也不能這麼無情無義啊。”
文猷氣得笑道:“哦,既然你想讓我帶你下去,就要拿出你的誠意來。啊嗚,不要總把爺當冤大頭。你是那爺當傻子嗎?“說著就用手掰開虞娘的胳膊,虞娘一著急就忙喊:”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虞娘說了自己的家世,又說要去龍山城上任參議。但是虞娘忘了說自己是個女子了,她這一身邋遢的書生裝扮,還真沒法跟個小嬌娘聯係在一起。
文猷道:“龍山城?你還真會挑地方。正巧現在爺沒地方可去,不如你養我啊。”
虞娘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道:“好。”心裏暗罵:你大爺的,吃我的,住我的,還要我伺候你這也罷了,你還天天黑著一張臉,動不動就嘲笑諷刺我。我到底圖什麼,小爺活了這麼大從來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突然虞娘覺得牙齒癢癢,好想咬死他。
文猷提起她說:“抓穩了。”說著踮起腳就往懸崖下飛去,可把虞娘嚇壞了,死死地扒住文猷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前,緊緊地閉著眼。虞娘覺得自己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心裏默默念叨,千萬別摔死,千萬別摔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虞娘耳邊的風聲停了下來,隻嗅到了淡淡的花香。文猷戲謔道:“怎麼?啊嗚這麼喜歡我啊,你還不放手嗎?”虞娘睜開眼一看,居然著地了,此時就在小河畔。這裏風景美得很,雜草叢生,小河潺潺,一旁還盛開著大片大片的野薔薇。
☆、肆拾 醉酒
虞娘被這薔薇花的香氣所吸引,一口氣摘了很多,突然玩心大起繞到文猷的背後,跳起來往文猷的耳邊別了一朵。虞娘覺得文猷戴朵花還不跟富家子弟的惡霸一般嘛,正好娛樂一下自己。可是文猷一轉身,身段修長,又配著那副文縐縐的麵孔,眉目俊秀,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美感。正在這時虞娘那很沒出息的肚子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文猷哭笑不得道:“怎麼?啊嗚,你是覺得我秀色可餐嗎?”
虞娘居然紅了臉道:“哈哈,我餓了。”文猷臭著臉一臉鄙夷說:“你是想讓爺給你找吃的不成?”
虞娘哼了一聲道:“小的不敢,小的這就去捉魚。”
說著虞娘就脫了鞋襪,淌進了淺淺的清澈見底的小河,如今雖是春日裏,可是河水冰涼冷到虞娘的骨頭裏了。文猷一直盯著虞娘小小的白嫩的腳丫,透著河水的波光粼粼,看得文猷咽了口唾沫,還是覺得身體緊繃。文猷自嘲了一下,大約是太久沒近女色了,居然都饑不擇食了。
虞娘可沒注意河邊的文猷,此時她正在專心致誌地拿著毋殺叉魚,果然看見鮮活的大魚終究是抵過了河水的冰冷。虞娘小時候可是個捉魚高手,即使這麼多年沒練過了,依然水準不凡。沒幾下就連叉了四條魚,實在是冷得快僵了,虞娘這才罷休上岸。↘↘
文猷倒是沒說什麼,一看虞娘上了岸,就讓她坐在已經生好的火堆旁邊烤火。文猷捧起虞娘的小腳丫放在自己的衣襟上擦幹淨,虞娘掙紮了幾下但是文猷的手臂紋絲不動。文猷從虞娘的包袱裏拿出她的襪子,那雙襪子還是去年生辰薑嫄送的,用的布料可是舶來品,彈性極好又十分透氣,薑嫄還用昂貴的蕾絲與珍珠細細地綴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