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忙說:“不要拿這雙,要那雙白綾襪就好。”她可不舍得糟蹋這麼好的東西,薑嫄還是跟海七姑娘學的做這種很奢侈的襪子,薑嫄自己也是舍不得的,也就是海七姑娘那樣財大氣粗。文猷譏諷道:“小情人的私物?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害臊。”虞娘這會坐在火邊已經全身暖和了,一把奪過襪子扔到包袱裏,又翻了一雙白綾襪套在腳上,底氣十足地說:“用你管,你是羨慕我?小爺我就是招人待見,哼。”

說著也不理文猷,虞娘拿著毋殺幾下就把那四條魚的內髒清理幹淨,文猷看著幹脆利落的虞娘也是目瞪口呆。虞娘用樹枝把清理幹淨的魚串好,靠近火堆,就坐在一顆大石頭上開始忙活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虞娘突然想起明貅為自己烤魚的情景了,離開了自己他依然是前程似錦的世子爺,想著想著就把魚烤糊了。文猷看著那個不明黑狀物搖了搖頭說道:“指望你,恐怕要餓死我。真是個蠢材。”虞娘望著烤魚,眼神中居然透出淡淡的悲傷,一言不發。文猷本以為虞娘會牙尖嘴利地還嘴,沒想到她居然是這副模樣,難得的把剩下的三條魚拿過來自己慢慢烤了起來。

烤好第一條魚,文猷把它遞給虞娘。虞娘看著烤好的魚,還是那麼的香氣襲人。隻是虞娘突然就失去了胃口,虞娘發現自己在這麼時候居然是那麼的想念明貅。從踏上了去西北的路途,虞娘總是在刻意轉移視線來吸引自己,麻痹自己。隻是總是那麼不經意的,明貅是從自己的腦子裏浮現了出來。

文猷看著虞娘一臉懨懨的表情,以為是因為第一條魚烤糊了的原因。於是又把第二個烤好的魚給了虞娘,心想這個吃貨用吃的哄哄就好了。

虞娘看著自己手裏的兩條魚,居然笑了。想不到這廝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啊。虞娘定下心來,想著自己可不能這麼暴殄天物,於是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文猷白眼一翻道:“果真是個吃貨。”文猷剛烤好第三條魚的時候,虞娘已經吃完了兩條魚,正眼巴巴地望著文猷手中剛烤好的焦香四溢的魚。文猷真是笑得搖了搖頭,不自覺地把魚又遞給了虞娘。

文猷看虞娘吃得歡歡喜喜,自己又除了靴襪去河裏捉了四條魚上來。虞娘看文猷的身手倍受打擊,這廝直接徒手捉魚,而且比自己用刀還快。文猷看虞娘呆呆地看著自己眉毛一挑道:“怎麼?這是被爺的魅力給迷住了?還不把魚處理幹淨?你是吃飽了?爺還餓著呢。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虞娘這才不好意思地用毋殺把魚快速處理幹淨,串好樹枝,這才恭恭敬敬地遞給文猷。文猷烤好一條,咬了一口覺得鮮是鮮美,可是少了調料還有一股土腥子的味道,也不知道虞娘是怎麼吃得如此像人間極品似的。文猷打開自己的葫蘆,喝了一口燒酒,正好蓋過了那股土腥子味。

虞娘這回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拿著樹枝烤魚,待文猷吃完一條魚後就遞給他自己烤好的魚。文猷咬了一口,不知道怎麼總覺得虞娘烤的魚格外好吃,有點甜甜的。文猷看著虞娘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眼睛分外明亮。文猷都快被她蠱惑了,這隻妖精還真真是撩人。

後麵虞娘又吃了一條魚,還嚷嚷著要喝文猷的燒酒。文猷本是不肯,最後拗不過她隻好給她喝了一口。誰知虞娘拿起葫蘆猛地喝了一大口,直接嗆到了,虞娘從來沒有想到這個酒怎麼會這麼濃烈,燒得虞娘嗓子火辣辣地疼。

文猷還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