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句我一嘴地到了府衙門口,隻見布告上寫著:近城中接連發生三起入戶屠殺搶劫大案,若有能緝拿凶徒者,賞銀五千兩,特此公告。虞娘走到府衙前對衙役說:“官爺,我們是來了解案情的。”那個衙役看虞娘這般瘦弱好心對她說:“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個讀書人吧,我勸公子不要去冒這個險。這月餘的時間,光是官兵就折了幾百人了,如今定遠城中府兵不過三千人,實在是捉襟見肘無力對付這些歹徒。公子還是不要去送命的好啊。”
虞娘不以為意地對那衙役說道:“沒關係,你看那邊的大漢可是江湖人稱鬼見愁的武林高手,專殺惡鬼邪魔。小生可是有備而來,不然怎麼敢來府衙呢?”
那名衙役打量了文猷許久才道:“嗯,貌似有點本事,也罷,我去向主簿大人回稟一聲。”不多時那名衙役就把兩人引到了後堂的一處書房,書房裏有個骨瘦嶙峋的老頭正拿著老花鏡不知道看著什麼。他聽見有腳步聲就抬起頭來,看見虞娘他們過來就請他們坐下,虞娘道明來意。那個主簿般了一遝案子記錄過來,一邊給虞娘他們看一邊耐心講解。
原來一月前的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來了一夥人血洗了張大財主的府邸,全府二百餘人無一幸免。之後一個月內又連洗了趙首富和兵馬司副提督的府邸,血流成河。嚇得府台與城中權貴惶惶不可終日,更有甚者很多富商已經出城去避難了。府台大人手裏僅有的數十人衙役有多半都辭官了,兵馬司的府兵本來就不多,還要守衛府城,本來撥了一部分兵馬分散在各大權貴的府中守衛,誰想一個活口也沒留下。光是在兵馬司副提督府中喪命的就有二百餘人。
虞娘問道:“那怎麼就確定是煉獄所為?”主簿接著說道:“那是因為他們在血洗府邸的牆上留下了煉獄的標識,一朵三瓣黑色蓮花,還有一句話:地獄已開,萬眾俱滅。”
虞娘點點頭,留下了案卷,決定先收集線索。虞娘問了府衙中的許多衙役關於這些案子的事情,一直到天都黑了,兩人決定先回歸來居。
虞娘與文猷進了屋子才開始討論這些案子,文猷眉頭微皺道:“這個案子錯綜複雜,你還是不要管了,明日一早我們就出城去吧。”虞娘擺擺手道:“你這麼怕死?怕鬼魂索命?要走你走,我不走。”
文猷知道虞娘是個執拗的個性,這件事不想攙和也攙和進來了。於是文猷說道:“定遠城的府台是餘子斕,據說是個膽小怕事的,除了聽戲逗鳥別的一概不問。定遠城的大小事務全部在兵馬司提督丁虎的手中,丁虎就是定遠城的柱子,在城中說一不二,而且他是昌源侯崔仲參的人。也就是說定遠城實際是崔家的地盤。”
虞娘問:“那個知府是個什麼來路?”文猷搖搖頭道:“暫不清楚,也許背後有人,也許真是一介寒門。”虞娘又道:“我有幾個疑問,假設凶徒是煉獄的人,那麼煉獄的目的是什麼?如果為財,府台與提督大人為什麼安然無恙?他們也不是怕事的人,殺了人劫了財,還要在府中留下印記,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如此明目張膽是為了什麼?這幫人的數量一定不少,不然一夜之間怎麼就把府中洗劫一空呢?”
聽到這裏文猷似乎想起來什麼,臉色一變。虞娘察覺他有異樣忙問:“可是有什麼發現?”文猷搖搖頭道:“天色漸晚,還是洗洗睡吧。”虞娘道:“睡什麼睡,我們要夜探幾處地方,你沒看見那五千兩銀子正在向我們招手嗎?”文猷無奈地笑了笑,唉,注定一夜無眠了。
虞娘又道:“前半夜我們先去幾個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