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翦又不肯放過她,氣得她都想殺人了。這半個月下來,虞娘又瘦了,本來她就瘦,一把細腰讓宇文翦愛不釋手。自從宇文翦覺得虞娘又瘦了,就流水般的烤肉往虞娘嘴裏送,真得讓虞娘十分懷念上京的美食。
宇文翦答應她,到了上京帶她去吃大佛寺的素齋,那才是人間美味。虞娘想了想他答應過帶自己去看花燈的,最後也沒看成。如今回上京,肯定一大攤子的事情正等著他,如何能有時間帶她遊山玩水。
到了上京府,桓翀早就率眾在城門口候著了。宇文翦一下馬,桓翀上前瞅著宇文翦說:“阿猷,不是聽說你中了毒箭,怎麼麵色紅潤,春風得意的?難道薛江有什麼靈丹妙藥不成?”
宇文翦拿馬鞭一把撥開他,笑道:“去去去,別杵在這裏擋我的道。”虞娘看見桓翀,喚了一聲三公子。桓翀就什麼都明白了,上前攬著宇文翦的膀子笑道:“我還以為你天天在邊關受盡苦楚,沒想到你佳人在懷樂不思蜀。我真是白在德勝樓要了一桌酒席還想著為你接風洗塵呢。”
桓翀又看了看虞娘說道:“小嫂子一起啊,晚上德勝樓。”
此時已近黃昏,宇文翦倒是不急著去大營,駕著馬車帶著虞娘先回了老宅。白舅母聽到宇文翦回來了,激動得眼淚直流,白依依在一旁寬慰白舅母。
白依依一看見虞娘就跟見了鬼一樣,她沒想到虞娘還活著,當時她被暗月護著倉皇而逃,根本就沒注意虞娘。進了上京府後,她曾經想過叫人去找虞娘,但是那時的上京府處於一片混亂之中,加上暗月催她回老宅,找尋虞娘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白依依看著表哥攙著虞娘下了馬車,心中一陣嫉妒,她開口道:“尤姑娘是怎麼從數百名的軍士手中逃脫的?”她不信虞娘能從中毫發無損地逃脫,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瞞著表哥。
虞娘皺了皺眉頭,宇文翦卻攬過虞娘說:“晚上我們還有事情,表妹要是閑著,就多陪著舅母念念經。”虞娘不厚道地笑了。
宇文翦擁著虞娘進了書房,兩人洗漱完畢,換了衣裳。虞娘因晚上跟著宇文翦一起赴宴,一時難以抉擇穿什麼。宇文翦扔過來一件玄色的竹子紋樣的袍子,虞娘看看宇文翦身上穿了相同樣式的袍子因而問道:“你這是要我穿男裝?”
宇文翦瞥了一眼虞娘道:“嗯,你穿得花枝招展的還不知道便宜了誰。”虞娘也不願與他理論,既然他都不在意他的臉麵,自己又怎麼會在意呢?這會子穿了袍子,真是連頭發也省得折騰了,就簡單束起來剛剛好。
虞娘一抬頭發現宇文翦一直等著自己的胸看,宇文翦笑著說:“阿虞的美色果然還是遮不住的。”虞娘隨手抓了一個小杌子便扔了過去,宇文翦一把接住,笑道:“夫人這是惱羞成怒了?”
宇文翦放下小杌子,走到虞娘身邊攬著她說道:“表妹剛才說的是什麼?你是怎麼認識羅雲茜的?”虞娘歪著頭道:“你是不相信我?”宇文翦說:“胡說什麼呢?我不過是怕你受了什麼委屈。”
虞娘嗯了一聲說道:“阿羅領著人要抓我們,後來我劫了阿羅就逃了出來。”宇文翦笑道:“羅雲茜可是楚鳳夕的副將,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她怎麼可能落在你手裏?怕是她有心放水吧,故意縱容了你。”虞娘豪氣地說道:“好,那今晚我要好好地灌阿羅幾大壇子酒。”
德勝樓,桓翀攢的席,請的康殛樽,楚鳳夕,楚鳳卿與薄燕容,羅雲茜與薛江,曾習,桓耀,還有宇文翦與虞娘。
虞娘第一次見楚鳳夕,隻見她一雙丹鳳眼,稍顯淩厲,膚色略黑,穿著一襲紅衣,麵色有些憔悴。她爹爹楚鄲剛剛身亡,沒想到楚鳳夕會著一身紅衣,這還真是斷絕父女關係了。虞娘突然想到,楚鳳川不知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