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明大人雖然有妻室,可是他那正室聽說是個不能生的。”

虞娘一臉無奈道:“徐大人,你這副雞婆的嘴臉,要不要照照鏡子?您高抬貴嘴,就不要再荼毒我的耳朵了。”

虞娘拿折扇敲了徐硯青一下說:“走吧,去嚐嚐明府的佳肴去。”徐硯青一臉狗腿地跟了上去。虞娘真是覺得徐硯青不去做師爺還真是可惜了。

兵馬司提督府可是長寧府中最大規模的建築,比知府大人的府衙可要氣派多了,畢竟人家有兵權,哪怕提督隻是正五品的武官。

長寧府最高官職的兩個人早已上座,徐硯青看見自家爹爹與學政老爺盧長清相聊甚歡。徐硯青一臉崇拜地看著盧長清,虞娘照著徐硯青的腦門就拍了一下道:“看看你那出息,有點骨氣好不好?人家擺明了沒有看上你,你居然還上趕著去給人做牛馬。”

徐硯青年年去給盧長清送禮,隻因盧長清可是出了名的鴻儒,曾經在國子監以辯才聞名,一代名相陳原也是他的手下敗將。他收徒的條件也十分苛刻,至今為止,一共收了三人。

大徒弟陳瑄不到四十歲已經入閣為相了,二徒弟吳觀立誓永不出仕,如今雲遊四方,人稱六道先生。

小徒弟嘛,前兩年剛收,也不知道盧長清抽了什麼風,他早就不收什麼關門弟子了,一見到尤準便非要收他為徒。

徐硯青一臉惆悵道:“做不成徒弟,做徒孫也是好的。尤大人,要不您跟尤準好好說說,讓我給他做徒弟好不好?”虞娘立馬回道:“做夢。”

虞娘上前與兵馬司提督明貎道喜,明貎才二十出頭,身材頎長,一襲紅衣,隻是冷冰冰的也沒有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辦喪事呢。

對於虞娘,明貎還是要給幾分顏麵的,畢竟自家大哥交代了又交代。

忠武侯府這幾年並不好過,當年京中諸王內亂,自家爹爹沉不住氣,幫了吳王殿下。新皇登基,卻是北郡王。爵位保住了,可是兵權沒有了,自家爹爹從此賦閑在家,大哥也被放在虎賁營裏不聞不問。如果不是這樣,他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娶馮家的姑娘呢。

虞娘剛落座就看見同桌的同知大人何允,剛剛四十歲,滿臉麻子,瘦得跟竹竿一樣,穿著一身絳紫色的葵花領的袍子,一說話露出黃乎乎的牙齒。虞娘看見他就倒胃口,兩人還也算是死對頭。

這個老男人恬不知恥,早年死了媳婦,居然看上了虞娘,三番五次地找人上門說親。氣得章林氏直接跑到何允的府門前破口大罵,要知道他兒子都快跟虞娘一樣大了,還真是老不羞。

最要命的,何允總是滿口仁義道德,私下裏總是給虞娘使小絆子。

徐硯青湊到虞娘麵前輕聲說道:“你說何大人送了什麼賀禮?”虞娘忍不住想笑,何允摳門可是出了名的。他那副臭文墨還偏偏要賣弄,總喜歡送人字畫,還喜歡到處題字。

作者有話要說:  禍水殃君文案開啟

這次我先完成家有一寶,再更新禍水殃君

這樣家有一寶大約能保證日更了

☆、柒拾陸 閑雜事

明貎的宴席還是很熱鬧的,吃食上有烤乳豬,燒全鵝,烤雞,醬鴨,蒸魚,燜肘子,幾乎全是硬菜。酒水用的可是洛南最有名的南嶺春。明府還請了百花樓的名伶,吹拉彈唱無一不精。

何允還未開吃就對酒席上的官員說:“我家中兒子還未吃飯,不如讓我帶盤烤雞回去與他吃。”說完也不客氣,上手就把一整盤烤雞揣入囊中。

這一桌的官員,除了虞娘,沒有比何允官職大的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虞娘本來是不想找事的,可是看著何允那色迷迷的綠豆眼她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