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喜歡你。”左賢打斷了男人的話,回答。每個字都吐露得清晰,喉嚨中卻聽不出任何感情的因素,這句表白僅僅像是為了償還這個問題而努力尋找出來的廉價答案一樣。與此同時,左賢自己也感到了新一輪的困惑。
“不是借口,我是說事實。”語氣中攜帶了不容辯解的意思,卻又想馬上讓這句話蒙混過關,如果被詢問為什麼,一定無法回答。
嚴樊旬並沒有就這句話進行詢問,可這樣,左賢卻莫名地不安起來。
江上的風輕撫著麵頰,慢慢地慢慢地,平息了焦躁的、心急的情緒。
左賢說:“我媽打了電話給你吧,我看到你床上的手機了……你別管她說什麼。”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她說的才是正確的。”嚴樊旬很快回答。
左賢停頓了一下子,說:“我做的是我想做的事情,對於是否正確沒興趣。大學、研究生、結婚、生孩子,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按這條路走,我也絕對不會跟在他們的後麵。”
似乎是自己的語氣過於強烈,說完之後,嚴樊旬便不再回答。再和他任何話說話,他都不出聲。大聲一點詢問他,他就回答“對不起”三個字,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做錯了。
左賢像哄隔壁鄰居家的小女孩一樣,把狗尾巴草打了一個結,做成一個圈,套到嚴樊旬的手指上。
“收好,你隨便對許什麼願望我都會滿足你。”左賢說。
一直沉默的嚴樊旬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來,他的眼睛因為剛剛哭腫了而變得小了一圈。左賢拍拍自己的腿,嚴樊旬愣了一下子,還是把頭枕了上去。
撫摸著靠在腿上的男人的腦袋,左賢又抽了一根狗尾巴草,把後麵的地方弄得毛毛躁躁,接著騷弄嚴樊旬的耳朵。
男人連忙往身體躬起來,說:“還好不是蛐蛐草。”
“冬天哪有蛐蛐草。”左賢說。
“我當然知道……”嚴樊旬小聲嘟囔了一句,又說了幾句話,就沒了聲音,再低頭一看,他已經安穩地睡著了。
左賢握住嚴樊旬的手,看著江麵上的船隻。他坐在那裏,計算手術的費用和時間,連帶著想著恢複期要怎麼辦、家人那邊要怎麼交代……本來應該越想越是煩躁,但卻在江邊坐著睡著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嚴樊旬也正巧醒來。疲憊的左賢歪在地上,繼續睡。
“回家去睡,要著涼。”
“你也這麼睡的。”左賢含糊地回答著。
“要著涼。”嚴樊旬又說了一遍,左賢卻已經處於模模糊糊的狀態中了。
嚴樊旬把左賢抱起來,接著,讓左賢的腦袋把枕在自己的腿上。過了一會兒,等到確認左賢睡著了,嚴樊旬開始像狗一樣用鼻子磨蹭著左賢的嘴唇、鼻尖,額頭。
TBC
23
。。。。。。。。。。。。。。。。。。。。。。。。。。。。。。。。。。。。
作者有話要說:
23
感到有溫熱落在臉頰上,左賢睜開眼睛,又因為怕對方發現,很快閉上。
並不可愛也沒有那麼乖巧的小動物趁主人睡著,才小心地把柔軟的嘴唇貼過來。
與其說是吻,更像是想求得主人寵愛而采取的拙劣表達。
嚴樊旬趴下來,小心地用鼻子碰著左賢的鼻尖。
左賢細微得覺得癢,但沒有說話,任憑嚴樊旬親吻著嘴唇和臉頰。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對上嚴樊旬的視線。
嚴樊旬吃了一驚,立馬做錯了事情一般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