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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賢拉過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嚴樊旬緊張得連動也不敢動,仿佛初吻似的僵硬著身體。
‘閉上眼睛。’
看著對方的眼睛想傳達這樣的意思,但嚴樊旬卻沒有理解。
左賢先行把眼睛閉上,嚴樊旬也慢慢地也閉上了眼睛。等到嚴樊旬閉上了眼睛,左賢又睜開來,仔細看著麵前這個閉著眼睛,像是小狗一般虔誠地索取著吻和愛撫的男人。
小心地摩攃著嚴樊旬嘴唇,再慢慢地舔咬舌尖。簡單而漫長的行為,讓心底和脊背都感到了因為欲望而產生的顫唞。
希望訴說的欲望,想去保護的欲望,視心髒為無底洞一般深陷的愛意,漸漸地就變得真實起來。
很久沒有擁抱的雙臂交織在一起之後,不知為何感到了冬末的寒冷,緊緊地擁抱住對方,幾乎窒息的胸膛中,滿溢著無法表達的情感。
有很多事情在前麵等待著,在走過去的過程中,如果這個人能夠愛上自己就好了。
左賢不由得這麼想。
從緊緊貼在一起的擁抱中或許可以讀出關於對方心意的訊息,但因為不是直觀的表達,也沒有相信的權利。
江水這麼多年都沒變,幾百年前,它在這裏,現在依舊是這樣。一層一層的氣流組成了稍縱即逝的風,帶著任何一個時間和季節中都不一樣的訊息裹入江中。
貼在一起的嘴唇突然分開了,嘴唇感到寒冷的同時,擁抱的力度也加強了。
“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聽不出什麼意思,卻又可以理解為很多意思的表白從男人的嘴裏吐了出來。這之後,他就和一兩個月沒有見到主人的貓一般,把腦袋兀自埋到左賢的懷裏。
沒有太多的撒嬌,埋進去便一動不動,左賢也沉默著一言不發,最後嚴樊旬忍不住把臉抬了起來。
就這樣再一次開始了漫長的接吻,摩攃著被厚重的衣服包裹在一起的身體,體會到性的意味之後,左賢看了一眼準備落山的太陽。
掏出性 器摩蹭著,被壓抑的性沒有可以發出任何的聲音,堵住胸膛的幸福和痛苦如同羽翼豐滿的鳥類一樣,遮蓋了可供發聲的區域。
金黃色的光照在身上,兩人魔怔一樣得停下動作看著那橙紅色的天空。
很快,灰色的天幕中的一條看不見的與地麵平行的線吞沒了太陽。
被抽掉了陽光的支柱,彼此都顯得有些恍惚,小心地吻上對方的嘴唇,才得到了溫暖的安慰。剛開始沒有在意的未來,又開始在眼前浮現。
如果腿治不好,嚴樊旬一輩子都要拄著拐杖走路;隻有去別的城市才能開始新的生活,但做完手術,一定不再有存款,搞不好還會欠債;如果家人在手術之前就來阻止自己,或者找到嚴樊旬讓他離開,會不會像高中一樣,完全那個人的蹤影……
思維的混亂當中,有清晰的聲音在大聲地吼叫,仿佛要讓自己清醒。
被吻到嘴唇的觸♪感和胸膛中的情緒攪在一起,手指不斷地顫唞著。
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天幕變得昏暗,對方並沒有發現。隻是認真地撫摸著自己的頭發和臉頰。
接吻,擁抱,摩攃,射 精。
欲望衝刷著心間無以名狀的痛苦和恐懼,慢慢地包裹住覺得恐懼的內心,但又感到了不知何處湧來的幸福。
被進入的時候,積累在一起的情緒爆發開,左賢用手緊緊地捂住眼睛。眼淚鋪滿了手掌,順著眼角邊流進耳朵。黑暗中,嚴樊旬並沒有發現這個事實。
張開嘴想要哭出聲,卻咬緊牙抑製著這突入而來的情感。就算感到滿溢到喉管幾乎要嘔吐的愛,也無法把這種痛苦傳達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