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地知道就算相愛因為不一定就會在一起,更何況現在還是隻有自己在執著的狀況。嚴樊旬傷好了之後,就算他馬上去結婚,自己也沒有理由去阻止。

並沒有為了求得回報而做這些事,但一想到沒有回報就全身痛苦得無法忍耐。人不會因為另一個人的離開而活不下去,然而這個解釋隻能求得安慰,卻無法緩解痛苦。

身體碰到了草叢中尖銳的草尖,左賢往旁邊挪動了一點,嚴樊旬大概是理解到了這一點,他抱起左賢,自己則朝著草叢躺下去。

黑暗中性的潮濕開始蔓延,冬季的衣服擾人得套在身上,在種種束縛之中做 愛,感到了奇怪的禁欲味道。

仿佛為了忍住胸膛中的滿溢的愛意一般,用嘴唇堵住了對方的嘴唇。

被細長手指愛撫的性 器羞恥得第二次射 精了,躬起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再流淚的眼睛被額頭上的汗水迷住。視線中,遠處的燈光也變得模糊不堪,仿佛潤進了水中的油彩。

嚴樊旬支起身體,將腿糾纏上來,因為姿勢而滑落出來的性 器,順著坐抱在一起的姿勢再一次擠進去。

粘稠的精 液在腸道中,性 器卻沒有脫離出來地又做了起來。

嚴樊旬一下子按住左賢的身體,揪住左賢的頭發,把他按在地上。

性 器在這個位置擠進來之後,沒有也不顧地拚命攪動著。

似乎連內髒也受到了威脅,不斷地想要嘔吐。幹嘔著,唾液順著嘴角流下來。

在痛苦到想要死亡的情緒中,被不斷地進入,咬著牙忍耐著,拚命吸著冰冷的空氣來平靜這槽糕透頂卻又不想去抵抗的行為。

草尖又一次戳到了手臂,這次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地壓在了上麵。

頭上的汗水不斷溢出,因為疼痛脊背也布滿了冷汗。

印象中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對方才終於射了精了。

一直閉著眼睛的左賢睜開眼看著不清晰的天空,魚鱗一樣的雲彩清楚地預示著明天是什麼樣的天氣。

嚴樊旬爬起來,移到了一旁,左賢準備站起身,卻被嚴樊旬一把拉下來緊緊地抱住了。粘稠的性 器貼在一起,就這樣擁抱著,一言不發地擁抱著對方。

因為黑夜的深邃,就算疼痛,心情也變得平靜了。

感情和衝動都是一時的,痛苦、不安和幸福也一樣,剛剛的心情也許下一秒就不能延續。根據情緒來判斷是否去喜歡去討厭,上一秒和下一秒就有著完全不同的結果。

手術費不夠,就朝熟悉的朋友去借,借不到還可以去銀行貸款;嚴樊旬的腿好了之後,自己就再回到以前的地方,能和江昇住在一起最好,不行也無所謂,並非沒有過過一個人的生活;嚴樊旬膝蓋還是問題的話,自己的膝蓋他可以隨便拿去用;如果自己以後變得不能走路,憑借其他的謀生手段也可以活下去。

這樣想著,便變得輕鬆。

左賢仰起頭看著天上的雲和星星,像是孩子一般在心中默默地數著。

過了一會兒,他看著黑色的江水,想到了很早之前自己、嚴樊旬、葉若飛曾在這裏遊過泳。

但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已經不太記得了,甚至連那個時候自己的、嚴樊旬的、葉若飛的模樣也記不清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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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⑧思⑧兔⑧網⑧

把頭枕在嚴樊旬的肩膀上,因為疼痛,寒冷變得淺薄。左賢側著腦袋看著江水,橋的燈光倒影在水中,像玻璃碎掉一般搖動。

即使經過這麼多年,江水和江堤依舊是這個模樣,並不是沒有變化,而是那些人為的變化在江本身的麵前細微得可以完全忽略。

凝視著水麵,眼睛隨著破碎的波紋晃動,剛剛過了一會兒,就感到了疲倦。眼睛的疲憊很快傳遍了全身,一點事情也不想思考地把眼睛閉上,眼中隻剩一片什麼都沒有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