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門口有賣香火的,岑矜順手買了一把。走進去後,一個台階前設了一個香火爐,她都點上了。進去廟堂內,各麵牆都擺滿了各尊大佛,岑矜湊近看,瞧見了名字,卻也不認識是誰,寺廟裏不能拍照,她也沒法照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裏麵每一尊大佛前都叩拜後,岑矜這才出來,偶爾遇到幾個師傅,但都是年輕的,沒尋著年老一些的。岑矜圍著寺廟晃悠了一圈,這才發現廟很大,一直沒找著求平安符的地。她癱軟地靠在一棵樹上休息時,看著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和尚提拎著水桶在路上走。她快走了幾步,追上他們:“師傅,麻煩問一下,您知道求平安符的地嗎?”
“即空大師昨兒染暑氣了,今天怕是接待不了您。”小師傅覷了岑矜一眼,溫和地說道。
“這樣啊。”岑矜一瞬間變得失落不已,“謝謝您了。”
岑矜尋著寺廟的後門,踱步出去了。沒來時那樣心思堅定了,現在覺得很不順暢,總認為這一趟來的無功而返。正走得眼前有些發昏時,岑矜又接到了褚再清的電話。
褚再清揉捏著後脖頸,詢問道:“要回來了嗎?”
岑矜原準備脫口而出說平安符沒有求到,但怕他更受影響,還是把這一句話咽下去了,清了清嗓,說:“寺廟裏不管哪路神仙我都拜了,跟他們說了好一會話。”
褚再清無聲地笑了笑,“信佛嗎?”
“我信。”陷入絕望和焦慮裏的人,總是想著尋一個精神寄托,岑矜從來不自命清高,她與平常人無異。
“所以趕快回來罷,你說的話各路神仙都記著了。”褚再清聲音很柔和,似在哄她。
岑矜嗯了一聲,“你別一直想著我,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精神飽滿地上手術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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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寺廟回來,李毓虹看著岑矜曬得通紅的臉和雙臂,去陽台摘了一片蘆薈葉,直接給她敷上了。
“好生生地去寺廟幹什麼?究竟出什麼事了?連帶著你爸今兒上午都悶悶不樂,望著外麵眼都不眨。”
“媽,您就當年輕人的心血來潮。”岑矜自己擺弄著蘆薈葉,讓李毓虹去趕快去做午飯。
李毓虹嘴上咕噥個不停地去了廚房。岑矜讓蘆薈汁鎮定了一會後,回房去洗了個澡。出來看飯還沒好,她轉而去了岑靖波的書房。
岑靖波正在聽廣播,看著岑矜,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是他說的頻率很高的一句,岑矜聽清了,“矜寶,你回來了。”
“爸,我回來了。”
岑矜坐在木椅上,兩人靜了一會,她忽然開口:“爸,其實隻要去廟裏誠心誠意地拜了,有沒有平安符都沒有關係,對吧?”
岑矜握住岑靖波的手,就像小時候每一次害怕的時候。話音落了幾秒後,岑靖波回握住了岑矜的手,點了點頭。
“您看我現在活的這麼健康順遂。”岑矜覺的她現在在誰麵前哭都可以,就是褚再清和岑靖波麵前不行。她把眼裏的溼潤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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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一天,雖然唐曆安跟她說撐不住就請假,但岑矜也不好意思就這麼休息著,再說她該做的都做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岑矜又回去上班了。
到醫院,有相熟的醫生問她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好一些,岑矜反應過來是唐曆安替她找的請假借口,敷衍地應付過去了。唐曆安看著她,也問道:“是不是要過來去手術室那邊陪著?”
“我不能去裏麵,陪在外麵沒任何作用,我就老老實實上班罷。”岑矜一麵整理病曆一麵說道。
唐曆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