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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十一月七日,恰是農曆冬至,陰極之至,陽氣始生。冬至日應祭天祭祖,皇帝在這天要到郊外祭拜,百姓則在這天向父母尊長祭拜。

司馬慈凰剛從外麵回家,伸出手抓著凍僵的耳垂捂熱,一邊嘟噥“冬至黑,過年疏;冬至疏,過年黑。”看來今天過年一定是個大晴天,外麵陰沉沉連太陽都沒有配合著呼呼刮的北風讓人感覺陰冷潮濕都要鑽到骨頭裏去了。

今日冬至朝廷上下放假休息,軍隊待命,邊塞閉關,柳紫陌難得在家一日清閑。他靠著窗邊閱著一卷手紮,玄色衣衫襯著如玉膚色,盤扣一絲不苟得直扣到優美的下顎,腿上蓋著華貴的狐裘,儼然一副貴公子的模樣。房內暖爐燃起嫋嫋煙縷,讓他的麵容看上去有些不真切。

暖融融的房間內柔和的香料很容易就讓人放鬆下來,司馬慈凰在柔軟的地毯上跳了一會就感覺全身都暖和起來。

“過來。”

司馬慈凰乖順地走到柳紫陌身旁,任由他摟過自己在臉上親了口又揉捏了幾下,一臉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模樣。柳紫陌將狐裘披在他身上,又上上下下確認了一遍自家小受一切正常後拿起手紮變回不理世事的假仙樣。

“今天冬至哎。”司馬慈凰氣鼓鼓地看著柳紫陌把自己晾在一邊,不甘心道。

柳紫陌靜靜抬起頭看著他等待下文。

“不是應該吃米團長線麵嗎?”真是的,老是看書多沒勁。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因為被冷落居然會去嫉妒那兩本破書。

“你確定?”柳紫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司馬慈凰才剛吃完午飯沒多久,而且某人還因為今天做的麵條特別好吃多吃了兩碗硬是把自己撐著了。

“我……”司馬慈凰摸了下還是圓滾滾的肚子,躊躇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你欺負我。”

柳紫陌隻覺得他有趣,放下手上的書卷,俯下`身子和司馬慈凰鼻尖對著鼻尖,“還是說你想做些別的?”他這一句話說得極慢語調拖得慵懶而曖昧,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裏水光瀲灩□正好。

兩個人湊得極近,司馬慈凰臉上都能感覺到柳紫陌呼出的熱氣隻要張開嘴兩個人的唇就能碰在一起,再加上這句令人浮想聯翩的話,臉上的紅色一下子就不爭氣炸開了。雖然兩個人互通心意已久但是更進一步的事一樣都沒做,其實司馬慈凰每次隻要想想柳紫陌對他這樣這樣那樣就感覺鼻腔有一股熱流不受控製。他在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明明知道這個家夥不過是像逗貓一樣逗逗他,自己的腦子還是不受控製往某些方麵想。‖思‖兔‖網‖

柳紫陌難得調♪戲一把自家寵物就大獲成功,他含笑看著司馬慈凰滿麵通紅慌不擇路像隻炸了毛的小貓一樣逃走,柳大人邪惡地摸摸下巴拾起書卷繼續投身書海中。

司馬慈凰一溜煙逃回自己房間背靠著房門大口喘氣,一邊用手捂著臉頰想讓臉上的熱度褪去。那人炙熱的呼吸仿佛還停留在唇邊,他恨恨地咬著唇。……丟,丟臉!

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司馬慈凰琢磨著泡杯茶解渴卻意外發現圓桌上上好白瓷茶壺的邊上放著一個與他先前打壞的一模一樣的瓷鳳凰。

“這是怎麼回事?”他拿起來仔細打量,無論是手感做工還是花紋都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鳳凰下麵壓著一張紙條,“今日子時西城破廟,獨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