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破廟,司馬慈凰豎著眉毛,再加上今天是冬至,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是鬼故事的關鍵詞。手上的紙條被揉成一團,他仔細地把紙團碼在茶壺邊上把鳳凰收進袖子。他雖然迷糊了點卻也不呆,這擺明了是凶手誆他的圈套,要擺在平常打死他他也不去。隻是……他看了眼那隻肥嘟嘟的瓷鳳凰,他想知道自己和那湛家究竟有什麼關係。反正紙條留在這裏柳紫陌絕對會來找自己,推開門,猶豫了一下司馬慈凰終究是走了出去。
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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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司馬慈凰恢複意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詞,自己不過才走到半路就被人一棍子打暈,這是招誰惹誰了。捂著腦袋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動作一快後頸就覺得一陣生疼,“哎喲喂。”眨掉兩顆眼淚他站起身打量著四周。
房間裏很溫暖還可以聞到若有似無的香氣,司馬慈凰左右看看發覺這間房並不大連扇窗都沒有,在他的左手邊有一扇雕花的木門。房間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揉著腦袋心想難不成這是碰到綁架了。綁架怎麼也沒個人看著,不怕他跑了?他一邊嘟噥一邊拉開門,探出頭看了眼又馬上縮了回來,他令堂的,原來不是綁架是被賣到青樓了啊。
門後依然是一個房間不過這個房間要大得多,入眼便是鋪天蓋地的紅色,紅色紗帳紅色地毯紅得像鮮血一樣濃烈。他閉了閉眼把滿目的紅色從腦子裏晃出去,這種顏色好像正經人家不常用的吧。瞬間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狗血的故事,他從此一雙玉臂萬人枕縱使是受人追捧的花魁卻從未歡顏,終有一日再與他重見他們之間隔著滾滾紅塵,一邊是潔身自好的太守另一邊是深陷淤泥的花魁。一入青樓深似海,從此柳郎是路人。啊啊啊啊,不對,不對,呸。他敲了自己一下疼得一陣齜牙咧嘴,應該是他寧死不屈任由惡人淩虐依舊抵死不從,最後彌留之際應該一邊咳血一邊斷斷續續地說,“紫陌,你我來生再見。”如杜鵑啼血般淒美。……這是不是太慘了點?司馬慈凰在腦海裏劃了個叉叉,要不自己拳打鎮關西腳踹西門慶頭上再頂兩隻死老虎?恩,這個好。司馬慈凰作為一個資深說書人的專業特質在這個幽暗的小房間裏得到了空前的發揮,他一個人在那裏左想右想不亦樂乎。有些人在封閉的小空間裏會有幽閉恐懼症,不過他好像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煩惱。(作者忍不住插花:這娃天生缺心眼。)
如果任由他這樣瞎想下去,估計等到天亮了他也想不完很明顯幕後凶手也不想這樣,於是在司馬慈凰想到第十五個故事時一個身音幽幽傳了過來。
“你還想在那裏呆多久?”聲音平和而溫柔一點都不像個罪大惡極的連環殺人犯。
“誰?”司馬慈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環顧了一圈發現周圍空無一人麵前的雕花木門悠悠打開門後的簾幕無風自動。“嘖嘖,閣下好俊的功夫。”
紅色的房間內無人作答隻有簾幕在無聲地拂動。他不安地眨了眨眼想從無數簾幕中找出一條路,紗質的布料拂在臉上感覺□讓人不太舒服。怎麼會有人設計這種房間,簡直是不讓人住的,他撅著嘴在紅色的海洋中披荊斬棘。走了半天終於在一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通道,這似乎是一個工字型的房間,兩個細長的房間中連著一個走廊。走廊兩邊鑲嵌著巨大的銅鏡,人走在其中影影綽綽照出數個身影,背後的紅紗又不時拂過,司馬慈凰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
走廊的盡頭連著另一個房間,司馬慈凰走近一看,得,一模一樣,再走一遍。滿眼的紅紗走在其中人總有一種恍惚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