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走了半天司馬慈凰發覺自己又走回來了,雕花的木門出現在眼前,他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想起來自己並不是在原來的房間之中眼前的房間並不是先前的那個。“吱呀”門開了。
這間房比先前的要大上數倍,依舊是那鋪天蓋地的紅色,看上去竟有幾分洞房的意味。沒有給人喜慶的感覺反而透著淡淡死氣。繡著交頸鴛鴦的錦被上靠著一個人,紅衣如血黑發直至腳踝撲散在床鋪上看上去就像有生命力一樣。
“過來。”青蔥般的手指朝他勾了勾,溫柔的聲音像是帶著蠱惑司馬慈凰不由自主走上前。
……沒有右手。他凝視著紅衣人右邊的衣袖,看來這就是那個凶手了,隻是……司馬慈凰看著眼前妖異的臉總覺得有一種違和感。思緒未盡修長的手扳過他的肩膀直接把人推到了床上。
紅衣人俯身用手指在司馬慈凰臉上仔細描摹,從眉毛到唇角細致得像是在作畫。
“癢。”司馬慈凰閉著眼睛一動不敢動,生怕紅衣人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宰了。
紅衣人無聲地笑了,司馬慈凰感覺到手指在他的臉上不停顫唞,“還真是像。”
司馬慈凰這才發覺那奇妙的違和感是紅衣人的長相,那張臉和他竟然有七分相像,不同的是那人臉上總是籠著一股妖異是以他起初並沒有發現。當時林琦說那個凶手的長相很臉熟卻又想不出像誰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個凶手和他確實很像。
“敢問我是在下的父子還是兄弟,或者是叔侄?”司馬慈凰一看到那張臉就明白了,按照他多年說書經驗他和這人一定有什麼藕斷絲連的關係,搞到最後他就是那個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
紅衣人手指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一下,“哥哥。”
生活就是如此狗血啊,司馬慈凰在內心哀嚎了一下,卻沒有看到紅衣人眼眸中突然劃過的暗紫色。
“我有問題要問!”司馬慈凰弱弱舉起左手提問,他不敢用右手生怕自己刺激到人家,“我從小身家清白記憶清晰沒有過失憶,請問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哥哥?”
“你不記得是因為你剛滿月時就被人抱走了。”紅衣人說道,一隻手若無其事地挑開司馬慈凰外衣的衣帶。
“啊?那你會不會認錯啊?要知道女大十八變,很容易搞錯的嘛。”司馬慈凰突然覺得一陣涼意驚覺自己都快被人扒光了,“你幹嘛!”
紅衣人扒完他的衣服開始優雅地脫自己的衣服,“睡覺。”
“啊!你你你,我們不是兄弟嘛!你別亂來!”
紅衣人瞪他一眼一手勾過他的腰抱在懷裏,“我很久沒有抱過你了,小時候都是我哄你睡覺的。乖,睡了。”發絲微動,角落裏的被子自動飛出來蓋在兩人身上。
……變態啊,他又不困這樣子誰睡得著啊。感覺到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又用了幾分力,他乖乖放棄了小動作,這主惹不起。“是是,睡覺,小的可困了。”
紅衣人看他一眼閉上了眼睛把臉埋在他肩窩裏,司馬慈凰冷得哆嗦了一下。“湛絕。”
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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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絕,也就是自稱是司馬慈凰哥哥的家夥,把司馬慈凰軟禁在房中每天啥事也不做隻是老神在在地對著個香爐捧著茶杯喝茶,司馬慈凰後來才知道人家那是在煉蠱。他隻好把精力投身於辨別每日三餐中各種奇形怪狀的昆蟲動物,挑出隻完整的蟲子他唉聲歎氣地扒下一口飯,再這樣下去他渾身都要長白毛了。我要陽光!我要正常的白米飯!他也就隻有膽子在心裏表示一下抗議,等看到那張和他有七分像的的臉又立馬縮回殼裏乖乖當他的俘虜。柳紫陌怎麼還不來,都好幾天了,司馬慈凰可憐巴巴地掰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