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見了禮,張大叔隨便問了幾句,這才知道這位謝五爺要在桃源村置地,縱使滿腹疑問,他也沒好意思問出來,張大叔道:“不打擾幾位忙正事了。”
謝五點點頭,帶著那兩名負責丈量標記官差就走遠了。
張大叔這才將疑問跟樓小拾說:“你說這位爺怎麼倒想起來才咱這窮鄉僻壤地方置地了呢?”
樓小拾跟著笑了幾聲,也未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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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樓小拾送走了張大叔和牛大哥,正一個人在院子裏閑逛,看看四處撲騰雞,看看兔籠裏養兔子,有三叔在家打理,一切都是井井有條。樓小拾正胡亂想著以後事,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樓小拾打開門,門外站著竟是謝五,樓小拾往他身後看了看,問道:“那倆官差呢?”
謝五笑道:“已經走了,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還真有些要緊事找你談談。”
樓小拾笑了笑:“倒是我失禮了。”說完便給謝五讓了進來,仔細又關上了門。
二人來到屋裏,謝五開門見山:“我也想建一座像這樣院子,這不,來跟你談一筆磚生意。”
樓小拾點點頭:“這事倒沒問題,價碼如何想必之前你也打聽過,隻是家裏剩餘磚料不多,你得再等幾個月吧。”
謝五點點頭:“一會我去拜訪村長,請他幫忙在村子裏物色些能工巧匠,我是不想讓縣城裏工匠參合進來。”
樓小拾點點頭,表示理解,謝五又道:“我也知那些人住你家,你們幹起活來不方便,想請人先幫忙蓋幾間茅草屋,給他們容身地,其他稍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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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拾笑了笑,心想這謝五一根花花腸子,生九曲十八彎,他指是製磚是吧,剛好省樓小拾主動開口了,又道:“倒不用新建茅草屋,我家旁邊有幾間空閑,是之前我們住,他們先住那就好。”
謝五其實早就看見了,隻是他不想開口求人,這才繞了個彎讓樓小拾主動開口。謝五點點頭,說了些感謝話,之後雙方又客套了一番。謝五站起身說不早了該走了,還要去村長家拜訪一趟呢,樓小拾想了想便給他帶路。謝五這人也會辦事,還給村長拎了禮物,雙方坐在一起談倒融洽,敲定了這請幫手事,又提前告之會先遣些人過來收拾打點,暫住李家隔壁那幾間茅草屋。
轉天一早,謝五又來了,車上竟還有李程、一諾,無二、四海,前者是給那些人帶糧菜布匹、鍋碗瓢盆等生活物件來,又告之他們先搬去隔壁住。李程他們則是知道謝五需要大量磚,便趕了回來。
李程上前衝樓小拾道:“我大哥叫你回去。”
謝五見機插話道:“一會跟我車走吧,我隻交代他們幾句就好。”
樓小拾點點頭,謝五扭身,指揮下人將東西都搬進去,又跟著李程進屋,去囑咐那些人一些話,譬如若有村民問起,他們該如何回答等。
未到中午,謝五跟樓小拾就坐車走了。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開始倆人還閑聊幾句,之後便找不著共同話題了,索性各占據一角不說話,樓小拾看著窗外景致,謝五靠著車廂閉目養神。
回到縣城,鋪子仍舊沒有開門營業,李橫說這麼快就恢複如常,顯得太過不自然。倆人倒也落得清閑,正坐在屋中說話,樓小拾道:“你知謝五置了多少地嗎?”
李橫搖頭,問:“多少?”
樓小拾比了比手指:“四十畝,我原先以為他收留那些人隻當做件善事,沒想到他竟置這麼多土地。”
李橫想了想,道:“也許他也是為自己留條後路吧。”
倆人又坐在一起說了會別,直說到傍晚掌燈,青蓮在外麵喚他們出來吃飯。
話說這日傍晚,不倦茶肆迎來了兩位客人,其一是謝五也沒什麼好驚訝,另一個是位老者,花白山羊胡子,樓小拾看著麵熟,待再多瞅幾眼,心中立馬咯噔一聲,跟著“哎呀”叫了出來。
李橫有些不明所以,瞅了瞅樓小拾又瞅了瞅那老人,直到樓小拾喚了一聲“老郎中”,李橫才隱約猜出這人是誰。
那老人笑眯眯:“方便咱進屋說會話嗎?”
李橫和樓小拾這才驚覺還堵在門口,立馬側身讓道,給倆人讓了進去,直接請進屋,青蓮上完茶就退出去了。
李橫和樓小拾心中七上八下,不知他來是何意,偷瞄謝五吧,發現他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倆人正猶豫著要如何開口了,那老郎中卻站起身,給李橫和樓小拾鄭重地施了個禮。
倆人忙把老郎中給攙扶起來,嘴上道:“快快使不得,真是折煞了晚輩。”
老郎中被扶在了椅上,幽幽開口:“二位不必過謙,老朽是來謝二位救我孫子於危難之中。”
李橫和樓小拾心中一驚,齊齊看向謝五,謝五擺出無辜表情衝倆人搖了搖頭,老郎中又開口道:“那天也是巧了,老朽因思念孫兒,焦急得夜不能寐,恰巧看見了有人將一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