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掛的。再說我也……想在家多陪陪大嫂，怎麼舍得走？但是這幾年政局動蕩，開封府事多，包大人那邊實在缺人。我想著，或者讓芸生替我走一趟，能幫得上忙的，就盡點力。”
白芸生笑：“娘要是肯，侄兒這就動身。”
見大嫂有些不舍得，白玉堂又勸：“當今天子最愛才，想當初，直接封展昭和小弟四品，用人之際，也算得上恩重了。芸生去開封府幫忙，要是出息了，立功當官倒是小事，要緊是給大嫂掙一付誥封回來，小弟也跟著高興高興。”
——朝廷官員的誥封可以追贈母親、封妻蔭子，卻沒法請封大嫂。白玉堂向來把大嫂當娘親，心頭這份遺憾卻不能圓滿，才有這提議。
白芸生豪情萬丈，椅子裏跳起身，直挺挺跪下：“娘，求您讓孩兒去汴梁，替二叔當差。”
見大嫂還猶豫，白玉堂幫著說話：“開封府裏事情雖多，但幾位結義哥哥都一起當差，看在小弟麵上，自然會照顧芸生的。再有什麼難事，叫展昭出麵，也沒有辦不成的。”
白芸生驚喜：“莫非就是人稱南俠的那位展熊飛？”
按捺胸口猛然熊熊燒起來的怒火，白玉堂懶得解釋，隻哼了一聲。
垂頭盤算良久，白大夫人說：“所謂士農工商，白家做海運好幾代人，萬幸買了幾十傾地，不算商戶，遇到事情了，總是吃虧。但有二叔出仕支撐門戶，就很夠了。你真想芸生賺個出人頭地，我雖是婦道人家，也多少明白事理，不會一味攔著……”
聽這話翻來覆去幾層意=
趙虎和徐慶跟往常一樣叫嚷劃拳，公孫策和蔣平低聲談說最近公事，其餘諸位都知道因白玉堂請假還鄉祭祖、逾期未歸，展昭自然沒興致熱鬧，也不來擾他。
正吃喝著，聽得門上來報：“金華白家有信使來，找盧大爺和展爺。”
展昭不由暗想，這時候送信來，難道白玉堂一時半刻還回不來？
頓時更沒了興頭。
那邊白家下人已帶進來，被蔣平叫住詢問，正說著：“著急趕路，天擦黑到了汴梁城，先去盧老爺府上叩門，說各位爺同展爺都在開封府吃酒，急忙又過來，就耽誤到這麼晚。”
韓彰已急忙問：“五弟是否留在金華過年？”
一目十行看完了給盧方的信，蔣平答：“回南方路上五弟病得厲害，一路慢行，這才剛到家不久，自然要先料理年下祭祀大事。”
盧方看著信，沒多久眼便溼潤：“早知道五弟暈船，我們竟疏忽了，該抽人陪他同行才是……”
沒幫著幾位勸慰，展昭卻沉吟著，問公孫策：“包大人可歇下了？”
公孫策已明白這問話意思，笑著回答：“現在去雖然不至於鬧了大人，到底失禮。明日一早卯初告假，辰時動身，也不耽誤甚麼。”
展昭歉意笑笑起身：“我去大人院裏瞧瞧。”
團團一拱手，帶起一陣風走了。
見到蔣平帶疑問的神情，公孫策撚須微笑：“各位校尉大人，就莫再告假了——依學生看，展大人這一去，多半要年後才回得來。”
馬漢納悶：“展大哥要去哪裏？”
蔣平接過話頭，也算是幫忙解釋：“五弟信裏說，這一次惡疾來勢洶洶，怕不能及時回來當差。擔心開封府事務繁雜，想送侄兒白芸生來學著辦事。”
正問答得熱鬧，聽靴聲橐橐，展昭去而複返。
進門又是團團一揖，展昭對公孫策道：“幸得包大人正看書，展某已當麵告假，這便啟程。還要勞煩先生，明日補一封正式告假文書。”
公孫策起身還禮，笑道：“學生明白。連白護衛病假需要遷延時日的文書，也該一並備下。”
抱拳致謝後，展昭便叫人牽馬。
蔣平趕快起身：“展大哥，還有事要拜托。”
展昭點頭：“隻要不耽誤展某閉城門前出京，便好說。”
時間這麼促迫，來不及跟盧方商量，蔣平也就先做主了：“五弟信中提到這月會成婚，公孫先生又說人手緊，我們幾個都沒法告假。縱然不能去幫忙操持喜宴，我們幾位哥哥總不能空手。我們這就回府去收拾精細禮物，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