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穎阿姨那猙獰的麵孔和恐怖的話語令陸方毛骨悚然,陸爸爸起身走過來讓他關上房門,“阿姨的傷心話不要聽!”陸爸爸溫和的話語立刻衝淡了不少陸方的恐懼。
原來,再美的女人絕望起來也能讓人恐怖的。
房門的隔音效果不錯,關上房門之後,隻能聽見小穎阿姨時高時低的嚷嚷和偶爾陸爸爸溫和平靜的聲音,不過,卻聽不見他們說話的具體內容。
原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可是,為什麼在齊簫的臉上卻看不到太多的變化呢?對於他父母的事情,齊簫心裏到底是個什麼想法?那冰冷的宮殿本來就已經沒有讓人溫暖的煙火氣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那個地方又會是一個什麼模樣?
在陸方胡♀
多年後,陸方常想,如果當初他沒有那般執拗的想要聖母一把,世界還會不會變成另一個樣子?可惜,假設終歸隻是假設,事實是他的確狗血的聖母了,帶著一顆自以為溫暖的心風風火火的趕到了上海。
找到齊簫比預計的要容易些,知道地址和院係年級,這並不難,而且,齊簫的名氣使得陸方找他更是事半功倍的事情,隻是,見到齊簫卻不容易。陸方到的時候齊簫的學校已經放假,齊簫的床早就收拾好了,一副人去床空的感覺,同宿舍的並不知道齊簫的去向。
好不容易來一趟,陸方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他逢人就問,終於打聽到了可以見到齊簫的一個酒吧,據說他常去那個地方。陸方在學校招待所開了個房間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又吃了些陸媽媽給準備的幹糧,這才在天黑的時候找齊簫去了。
陸方雖然個兒已經抽高,不過在年紀上還屬未成年人,加上父母的管教,在北京的時候他從未有機會涉足酒吧這種地方的。這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卻一頭紮進一個光怪陸離的酒吧裏,那份新鮮生澀使得他在酒吧裏格外醒目,隻是慌裏慌張的他沒發現而已。倒是酒吧的服務生看他一個小男生不像是來消費的,上前問他需要什麼幫助嗎?這才提醒緊張局促的陸方,他其實可以向人打聽來著。
4、4 ...
陸方跟服務生打聽了一下,那服務生雖然不認識齊簫,不過倒是挺熱情的幫著陸方打聽了一番,然後讓陸方去吧台那兒,說老板認識齊蕭。
所謂酒吧的老板傑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那身造型巨驚悚:金色的絲綢頭巾紮在光腦袋上,白色邊框的大眼鏡再加上一身天藍色亮晶晶的緊身衣,活像馬戲團裏小醜。
陸方先驚後樂,在傑克給他推過來一杯加了檸檬的白水以後,精神就放鬆了許多。
“從北京過來的?剛到吧?”傑克好奇的問,懶洋洋的托著腮幫杵在吧台上,那姿勢有點娘氣。
陸方點頭,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你那口京片子跟齊簫一個樣兒。”
陸方恍然大悟,覺得這老板有點意思。
不過傑克卻蹙了蹙眉頭,有些猶豫,“不過……沒聽說他在北京還有朋友啊?你真是他朋友?”
陸方懷疑的看了看這個小醜老板,這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