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3 / 3)

“唔……”雷正的嘴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眼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不會放你一個人走。”雷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老劉的眼睛說。

老劉盯著腳尖:“我隨便說的。”

雷正把被他親的身體軟成一團老劉放在椅子上,將碗往他麵前重重一放:“快吃。”

老劉摸摸被他咬的發燙似的唇,自言自語地說:“剛剛吐了沒漱口,昨晚吃什麼來著?”

雷正狠狠地吞了一口粥,說:“中午我給你做點別的。”

“野山椒……”老劉眼巴巴地看著他,見他劍眉一皺,馬上住嘴,有一口沒一口地吞著那甜不拉幾的粥,心裏哀怨:懷孕的人嘴巴最挑,哪個家裏不是依著隨著,偏偏我們家專門弄暴力壓製。他艱難喝完一碗,可憐巴巴地看雷正又滿滿給他裝了一大碗,麵無表情地放在他麵前:“快吃。”

“快吃快吃,你當你是喂豬呢?”老劉沒好氣地舀了一勺子粥塞進嘴巴裏,哎呦,甜膩膩的真他X想吐。

“我喂你!”

老劉氣哼哼地說不出話了。

吃完早餐,照例是去看君寒,兩人走到門口了,老劉忽然轉身說:“我去房裏拿點東西,你等等。”

“忘了什麼,我去。”

還沒等他說完,老劉已經兔子似的飛快地跑進房間裏去了,沒過多久又跑來回來。兩人照例在君寒病房前分開,老劉進去,雷正帶孩子去了,一大一小,一晚上都扔給白愚,白愚那個家都是拿錢堆出來的精致,偏偏雷燦是個好奇寶寶,什麼東西都要看看摸摸,不是把他的昂貴茶葉灑一地,就是砸了什麼硯台的角。弄得老家夥哭爹喊娘,指著雷正的鼻子罵你生的小敗家子。

“君寒,已經起來啦。”老劉熟門熟路地走進去。君寒正在給孩子洗屁屁,手忙腳亂的,老劉給他接了孩子,熟練地洗好了。穿好衣服抱著,孩子已經長開了,粉嘟嘟的好看的緊,跟他父親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

老劉不由得逗弄了他一會,問君寒早餐吃什麼,說:“以後這些事情叫護士做,要不等我來,你身體還沒有好全呢。”

君寒笑一笑,看他逗弄孩子,親親熱熱地跟孩子說話,好像那才十幾天生命的娃娃能聽懂他的話似的。他本來覺得老劉溫和靦腆,熟悉下來,卻又覺得這位大哥熱情開朗得很。老劉因為自己長相普通,對著長相好看的人,總有些自卑,而且頗有些偏見,黎小冒瓷娃娃似的卻淘氣滑頭,白梅花是一貫的冷傲。君寒生的這樣好看,性子卻謙和,很可以當弟弟似的愛護。

“那天我說的,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君寒靠著枕頭問老劉。

老劉苦笑一聲:“我要真敢再跑一次,他真能把我吃了。”兩人沉默半晌,老劉才說:“生死有命,我不想再跑一次了,我們都承受不起。”對於族人,他有一種溫暖而模糊的向往,君寒說的那個隱秘的藏在莽莽群山中的小山村,勾起他一種類似思鄉的溫柔情感。離開的那兩年,自己有很多苦,雷正就有多苦,傷口還沒有好全,他怎麼能再在那上麵撒鹽?

“隻有村裏才能救你,救你的孩子,白院長醫術了得,但是他不了解我們族人,更沒有我們村裏的藥物,你留在這裏隻能……隻能……”

“隻能等死。”老劉輕輕地說。生完雷燦以後,就覺得身體大不如前了,年輕時候,晚上起夜耷拉拖鞋就去了,現在不批件衣裳噴嚏就打個不停,這段時間更是覺得內裏空蕩蕩的發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