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邸,以逼宮和謀害皇長孫的名義,將所有人屠殺殆盡。與此同時,一些黑衣人闖入了曾經的太子府,將太子妃和太子的姬妾,還有孩子全部殺死。
那天的宮中,衛梓楓提著劍,一刀一個,親手殺了被製住的兩名皇子,然後拿著滴血的刀,將皇後請來以後,走進了寢宮,告訴了皇帝逼宮被鎮壓這個好消息。寢宮裏發生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隻知道,當衛梓楓再出現的時候,他的父皇變成了先帝,他成了這個國家的繼任者。
衛梓楓的登基沒有多少波瀾,皇子都死了,隻剩下他一個,而且他的手段暴虐,一點也不擔心日後史書怎麼記載,有異議的全部殺死,在最初那段時間,京都的空氣中都浮動著不散的血腥氣息。
在他成為皇帝之後,他仿佛撕開偽裝放飛自我一樣,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吃喝玩樂,但現在他的玩樂都非常殘忍,看野獸和人搏鬥都是最輕的,還喜好殺人,朝中大臣都還好,宮人和京都的百姓就遭殃了。
而且衛梓楓生性奢靡好大喜功,自從他登基以後,各地賦稅徭役也增加了,百姓們苦不堪言。朝堂根本是他的一言堂,敢於直言切諫的都被殺死了,甚至觸怒了他的連家人都不能逃過,有些想要辭官的官員也不能逃過清洗,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觸怒這位皇帝。
烏煙瘴氣的朝堂充斥著善於揣摩上意的奸臣,而稍稍正直一些的臣子,在這種氛圍中也不作為,隻想保命。這隻是文臣,武將也一樣,而且衛梓楓討厭戍邊的沈將軍,原因隻不過是邊疆的將士和百姓對他很是信服,多疑的他便派去許多監軍,他派去的人知道他的意⑦
養病的期間,姚家長房的人他快認全了,隻有記憶中幾個姨娘還沒有見麵,他的母親每天都會來看他,幾個兄弟姐妹也來過, 不過可以明顯看出,原身隻和同母的哥哥和妹妹較為親近, 談話也沒有太過拘束。
在好不容易結束了禁閉一樣的日子,不用再悶在房間中的姚良,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換上原身最奢華的一套衣服,帶上小廝,大搖大擺出了門, 準備去看一看姚家所在的城市。
轉過這一片青磚瓦房,街邊擺滿了小攤,吆喝聲不絕於耳,還能聞見食物的香氣,熱鬧非凡的街道,從這俗世一角可以看出,現在的皇帝雖然說不上千古明君,但在一些城市,百姓的生活還是教富足的。不過短短二十餘年,這樣的繁榮就變成了蕭瑟,衛梓楓確實很敗家,祖宗基業全部毀滅。
姚良在這樣的環境裏如魚得水,左手拿著折扇,右手拿著一串糖葫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造型有些奇怪,津津有味地吃著糖葫蘆。山楂很大一顆,紅豔豔的,但是很酸,厚厚的糖漿均勻地掛在山楂上,恰到好處地中和了那種酸澀。
[係統,你看這山楂,]姚良咬了一顆下來,在腦海裏和係統對話,[像不像衛梓楓要被砍下來的頭?]
[……]係統無語地發出一連串省略號,完全不理會一心想要簡單粗暴解決問題的宿主。
他倒覺得這是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在以前的世界,他也是看過些許心理學相關電視劇的,像衛梓楓這樣能夠毫不猶豫殘殺他人,完全自我中心的變態,想要他感到後悔基本是不可能的,就算當麵把他的罪行一條條數落出來,對方大約也隻會無聊地說:“朕是皇帝,死在朕手裏是榮耀,違抗朕的人就是罪人。”
總之,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如果不對,那麼一定是其他人的錯,原軌跡中,就算被打入京城,他殺人的時候也沒有絲毫手軟,對於這樣的變態,扼殺在搖籃裏當然是最好的,可惜係統不認可這樣的做法,他隻好去找另外的方式。
原身的這張臉,在這條街上很有排麵,無論他從哪個鋪子前麵過,老板都會招呼他兩句,各個都想把新品推銷給他,回憶一下原身的行事風格,姚良完全理解掌櫃們的心情。
他就是個善財童子,行走的肥羊,經常買回去一堆亂七八糟用不上的東西,轉頭就拋到腦後,下一次出門還是帶著大把銀子,一點不長記性,哪個店鋪老板不喜歡這樣的顧客。
而還有一些人看見原身就躲得遠遠的,這類大部分都是女子。這倒也不奇怪,原身雖然沒有流連煙花之地,家裏管教得嚴,才十二歲元陽猶在,但跟著其他年級較大的紈絝學得一身習氣,喜歡口花花,若不是年歲不大,不知道要挨多少打。
姚良隻是轉頭的時候看了看一名清秀少女,她旁邊拎著二胡樂器的男子立刻擋住了姚良的視線,而那名少女也背過身去,嫌棄的意味一點也沒有遮掩。姚良不由得展開扇子遮住了嘴角,至少可以說明,姚家確實是厚道人家,要是為富不仁,這些居民大約也不會是這種明晃晃的表現了。
嘴裏叼著吃完了的竹簽,少年晃悠悠在一家商鋪麵前停住了腳步,這家店鋪的招牌左下角有姚家的標識,看上去應該是賣首飾的,旁邊還有一些雕花精美的銅鏡,姚良盯著那個台子不到三秒,掌櫃的就適時走出來,滿臉堆笑:“少爺,您這是需要什麼嗎?”
“我就隨便看看,你這鏡子看起來不錯,是誰的主意?”姚良指著那堆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