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3 / 3)

姑娘那肌膚黝黑的雙手把江口老人推出被窩,因此她的胸脯也裸露在被窩外麵。江口鑽進貼鄰的另一個姑娘的被窩裡。原是背向著他的姑娘,向他扭轉身來。姑娘雖然是熟睡卻像迎接了他,樣子溫柔而親切,是個情趣媚人的姑娘。她把一隻胳膊搭在老人的腰部。

“你配合得很好。”老人說著一邊玩弄姑娘的手指,一邊閉上了眼睛。姑娘的手指很細且很柔韌,仿佛怎麼折也折不斷似的。江口甚至想把它放進自己的嘴裡。她的[rǔ]房雖小卻又圓又高,整個可納入江口老人的掌心裡。她腰部的渾圓也是這種形狀。江口心想,女人真有無限的魅力啊,於是不禁悲從中來,他睜開了眼睛。隻見姑娘脖頸修長、細膩而美麗。

雖說身材修長,但沒有給人以日本式的古色古香的感覺。她閉著的眼睛是雙眼皮,不過線條較淺,也許睜開就成單眼皮了。也許時而是單眼皮,時而又成雙眼皮吧。也許一隻眼睛是雙眼皮,一隻眼睛是單眼皮呢。在房間四周的天鵝絨帷幔的映襯下,難以正確判斷出她肌膚的顏色,不過她的臉略呈棕色,脖頸白皙,脖頸根處又帶點棕色,胸部簡直白透了。

江口知道肌膚黝黑的姑娘是高個子,估計這個姑娘也肯定是個高個吧。江口用足尖去探量了一下。首先接觸到的是黝黑姑娘那皮膚又黑又硬的腳心,而且那是一隻汗腳。老人趕緊把腳收了回來,然而這隻汗腳卻反而成了一種誘惑。江口老人驀地產生一閃念:據說福良老人因心絞痛發作而死,陪他的會不會是這個黝黑的姑娘呢?緣此今夜才讓兩個姑娘來作陪的吧?

但是,那也不可能。這家的那個女人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福良老人臨終掙紮,把陪他的姑娘從脖子到胸部抓得搔痕累累,所以就讓那姑娘休息到搔痕完全消失。江口老人又再次用腳尖去觸摩姑娘那皮膚厚實的腳心,並漸次往上探摩她那黝黑的肌體。

江口老人仿佛感到有股“傳給我生的魔力吧”這種戰栗,流遍全身。姑娘把蓋著的棉被——不,是把棉被下的電毛毯子蹬開。把一隻腳伸了出來,叉開。老人一麵想把姑娘的身軀推到隆冬時節的舖席上,一麵凝望著姑娘的胸部和腹部。老人把耳朵壓在姑娘的心髒上聽那鼓動聲。本以為聲音又大又響,卻不料聲音竟輕得可愛。而且聽起來心率有點亂嘛,不是嗎?也許這是老人那奇異的耳朵在作怪吧。

“會感冒的。”江口把棉被蓋到姑娘身上,並且把姑娘那邊的電毛毯子的開關關掉。江口似乎又覺得女人生命的魔力也算不了什麼。勒住姑娘的脖子她會怎樣呢?那是很脆弱的。

這種勾當就是老人幹起來也是輕而易舉的。江口用手絹揩拭剛才貼在姑娘胸脯上的那耳邊的臉頰。姑娘肌膚的油脂沾在那上麵似的。姑娘心髒的鼓動聲還縈繞在他耳朵的深處。老人將手放在自己的心髒部位上。也許是因為自我撫觸,覺得心髒的鼓動聲均勻有力。

江口老人背向黑姑娘,轉身朝向那個溫柔的姑娘。她那長得恰倒好處的美麗鼻子,幽雅地映現在他的老眼裡。躺著的脖子又細又長,美麗動人,他情不自禁地想伸出胳膊把它樓過來。隨著脖頸柔韌地扭動,漾出了甜美的芳香。這芳香與老人身後黑姑娘散發出來的野性濃烈的氣味混雜在一起。

老人緊貼住肌膚白皙的姑娘。姑娘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但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