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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露後來回想這事,是自己魯莽了,但好在那個是成瑾,要是其他,恐怕這後來的後來,就不會是如今現在這個樣子。

成瑾聽完空露的話已過了半時辰,說完後,聽空露問了句:“怎麼樣?有沒有辦法?”

成瑾麵無表情地盯著空露看了片刻,說了句:“有。”

這個有,是成瑾對空露說的第一個字,她一直記得,仿佛冬日裏的一道陽光,不管有沒有希望,終究是讓她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這個辦法兩人通宵討論了一夜,討論的一整個過程,空露幾乎不怎麼說話,聽完後,她驚訝,這看似年紀輕輕的女子,竟然有這麼縝密的心思,前後把能預料不能預料的可能全都設想了一邊,光是計劃,就已經分出了好幾條支路。

說完後,空露隻問:“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成瑾笑:“從今天開始,第一,你和那個即將要就出來的水七,無條件跟我。”

空露想都不想:“可以,第二呢?”

成瑾:“水七作為傳人,我要她此前所有的記憶和夢。”

空露頓了頓,但這些和救出水七作對比。

她點頭:“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說

☆、第48章 花菩提IX

祭祀前一天,水七在夢七層看到了本不該在此出現的空露,她身邊還站著成瑾。

空露同水七說了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事,並表示是來道別的,畢竟兩人有過幾天的緣分。

她說,這年是她過的最有意義的一年,她不僅去了人間,還認識了水七。

她說,水七的命運不能改變,但她要讓她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一直惦記她。

這些肺腑之言水七聽了不感動是假的,她隻是告訴自己不能哭,她就真的沒有哭,忍者眼淚給空露一個擁抱,這個擁抱她用了心,但她卻不知道,空露在擁抱後給成瑾一個顏色。

神情混亂時,最容易擾亂人心,成瑾趁著水七處在悲傷中,立馬對著她點了迷香。

水七放開空露時,眼神已經迷離。

空露扶著她的肩膀,小心問:“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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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七看著她的眼睛:“空露。”

空露指著成瑾:“她呢?”

水七疑惑地看了幾眼,搖頭,反問空露:“是你朋友?”

空露笑了笑,把水七扶到了床上,成瑾走了過來,附身看著水七,低沉說:“從現在開始,你說的,都是實話。”

水七重複:“從現在開始,我說的,都是實話。”

成瑾笑了笑:“我打聽過,這次的傳人本不是你,你告訴我,是誰,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次的傳人。

水七聽後微笑。

是啊,本不是她。

水七陷入回憶,那是她和連上的恩怨,不,也沒有恩怨,隻不過她被利用了而已。

連上接近她,與她交好,不過是想要在選傳人那日,把本該是連上的位置放給她,而水七的家人,沒有一個站出來幫她說話,隻因為收了連上家的好處。

她其實懂的,從小就不被人憐愛,但沒想到,竟荒涼至此。

水七平淡地說著這一切,倒是把空露聽得生氣,她想,那天不應該就那麼放了連上的,至少折了她一隻胳膊。

說完後,空露和成瑾對視了一眼,現在正值祭祀,外麵很亂,連夜,她們把水七接走。

成瑾的計劃是讓空露照顧水七,可祭祀那天,空露執意要跟著成瑾,成瑾想著無妨,就讓她去了,但沒想到,那夜,空露竟親手毀了整個夢七層。

剩下的一切都很順利,壽命將至的水七被成瑾續了命,在她任了橋主後,被帶到了民間。

故事很短,塗之鬱還有些意猶未盡,她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成瑾,這個成瑾和故事裏的成瑾相差了50年,似乎變了一些,又似乎沒變。

“醒了。”成瑾摸著她的額頭:“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塗之鬱搖頭,她看了眼一邊坐在地上的經何,湊近一點對成瑾說:“我知道水七和空露的事了。”

成瑾點點頭,不表示其他,正想說些什麼,忽然看到石頭上的人坐了起來。

她拉著塗之鬱往後退了一步,隻見未慕揉了揉眼睛,先是看了幾眼大石頭,再把目光投向成瑾,蹙眉問:“你是來,救我的?”

站了起來,把塗之鬱拉到後麵。

似乎成了一個習慣,無論如何,她都想要保護她。

“跟我走嗎?”成瑾問。

這是一個詢問句,塗之鬱聽了抬頭看成瑾,她從來都是果斷決定,未慕對她的幫助應該很大才對,她為什麼要問她。

難不成,未慕說不要,她就不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