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爸媽, 是在我老姐和我姐夫的極力幫助下做了工作的成效。 那一天下班以後我開車去接他, 在超市買了很多東西, 走去停車場的時候,

他有點兒緊張地問著我從小在家裏的事情。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答著, 心裏暗笑原來你個臭貓兒也有害怕的時候! 初春的暖和氣息在空氣裏蕩,

我看著自己呼出的半透明的白氣, 想著他出現在我家門口時候馬上將會露出的表情。 我注意到停車場的廣告牌, 其中一張在做最近的電視廣告,

我竟然看到一個也那麼清雅的人物穿著那麼久遠之前他曾經穿在身上的衣服, 戴著他曾經戴過的帽子, 目光也是那麼類似地望向遠方, 我呢? 我亂找著,

看見牌子很後邊的地方隱約有個白衣的影子, 哦哦, 我就這麼個位置啊?!

忽然我意識到他正抱了一紙袋的櫻桃在用腳踢我。 嘿! 想什麼呢?! 比我還沒信心? 真沒用!

我笑了, 直到車子開出停車場, 他始終都沒看到那幅廣告牌。 那牌子上的兩個人無論是誰, 他們永遠都隻能保持同樣的距離, 不會更遠, 也永遠不可能更近了。

我卻坐在駕駛座上, 聽他嘮嘮叨叨地囑咐我這個那個, 每天如此, 每月如此, 每年如此……

也許這就是生活的實質, 就算再過幾十萬年, 再有多少慘烈和悲淒, 所有人類真實的願望裏麵, 都始終會留有這樣的一個, 我們已經享有的一個……

編後記:

本文由白玉老鼠先生親自編寫, 不幸在外出出差六周的時間裏被展法醫破易電腦密碼, 閱讀並修改了1500字, 刪減標點符號57個,

白玉老鼠先生返回發表前堅持將名字改為"被盜版", 以聲明此稿在"發自內心"上的程度……

另外因此次盜版行為, 展法醫已經被迫請假跟隨白玉老鼠先生去海南潛水勝地度假一周, 並因此推掉了與葉晁鋒先生約定的去哈爾濱的滑雪行程。

(事情就是這樣的, 白老鼠你就是記仇! 什麼時候都改不了……)

他年 《被盜版的傳記》番外

說句實話, 在開始寫這篇東西之前, 我已經被念了整整三年。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想看我的文字, 難道平日裏說的話還不夠麼?

他還像從前那樣保存著那本書和電腦裏的每一篇文檔, 所不同的是, 他不再把它們束之高閣, 而是總抱在眼前。 我猜他根本沒有在讀它們,

因為任何人用那麼長的時間去麵對那些文字也肯定早已經背誦下來了。 每次我值班, 辦案, 出差, 或者因為任何原因離家外出, 幾天以後再回來,

就看見他在桌子前邊守著這堆東西。 我始終有一種不安, 我承認我沒有他那樣跳躍的思想, 我寫出的字符永遠不會像他筆下的那樣活潑, 所以我一直沒有動過筆,

像他拚命在我耳邊軟磨硬泡地要求的, 寫一篇以"我"為主題的東西。 但每當我看到他對著那堆我和他曾經寫下的東西出神, 我就覺得肋骨下麵的某個地方隱隱地疼。

我不知道他還要什麼? 或者我的確實在不善於表達自己, 以至於每天平凡踏實的生活仍不能令他安心。 雖然他依舊嬉皮笑臉,

依舊歡天喜地的在我進門或者隨便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蹭過來摟著我耍耍賴, 我卻明白地感覺到他的迷惘。 我一定是有什麼言行讓他覺得惶惑了,

我覺得他總在一旁靜靜地猜測著什麼。

我不能忍受, 既然我感覺到了, 我沒辦法假裝不知道地保持沉默。 我最了解他的性情, 他從來是個有口無心, 凡事不費力去計謀的人, 快樂從心裏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