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想要替她說些什麼,卻被阮喬眼神示意不要插手。
季深全程坐在席上看戲,並沒有摻和進去的打算。
聖上離席,一場宴會也不歡而散。
阮喬叫上丫鬟夜雨,回頭看著官兵:“你們也不必親自動手,這既然是我自己提出來的,自然不會逃跑。”
官兵們鬆了一口氣,阮眠畢竟是丞相的女兒,雖然眼下惹怒了皇上,但天子的心思捉摸不透,變幻莫測,誰知道後麵是誰人得勢,誰人失勢。
阮相還坐著那個位子,既然丞相的女兒肯配合,他們也不會強行動粗,以免得罪了她。
安慰了丞相幾句,阮喬便帶著夜雨一同隨官兵走了。
“姑娘,”夜雨忍了一路,總算是說了出來,她微微靠近阮喬,“您方才,真的是和以往不一樣了。”
阮喬十分悠閑,一點都不像要入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天牢,而像是要去郊遊一般。
不愧是丞相的女兒,真是好氣度。
押送的官兵暗自欽佩。
“是嗎。”阮喬歎口氣,“國之興亡,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以往是我不懂事,隻知道胡鬧。近日來我將自己關在房中,認真反思,也看了不少書。人活著一生,至少要有一些能夠留下痕跡的東西,既然做不了紅顏禍水,滅國妖姬,那就做一個慷慨愛國,為民造福之人。雲王這樣的人才,不應該被冤枉至此。”
這話好像哪裏不對,但又沒有什麼不對?
夜雨懵懂點頭:“小姐好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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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滿意地“嗯”了一聲。
“那姑娘方才那一番話,的確聽得夜雨心潮澎湃,隻是……”夜雨低聲問她,“雲王從不見您,那些單槍匹馬闖虎穴,傷痕遍身等諸事,姑娘是如何得知?”
難道姑娘得了婚約之後,表麵上日日沉迷玩樂,實際上還在暗中關注著雲王?
阮喬說:“哦,”
“那是我現場編的。”
施粥什麼的,見義勇為什麼的,身子骨不行了什麼的,她又不是雲王,她怎麼知道。
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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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天牢的方位不遠,阮喬一路觀景一樣欣賞了熱鬧的京城風景,不愧是一朝中心,繁華興旺,就是建築質量不太好,走在街上她差點被瓦片砸到。
一路上,阮喬也問了問夜雨有關錦囊裏兩個地點的問題。
榆樓是京中最大的酒樓,承辦了諸多宴席,除了在各家府門當中置辦宴會之外,還有自身的營業場所,樓在城西,旁邊就是月湖,湖上有畫舫數座,最出名的就是清月畫舫。
阮喬心中記下這兩處地點,等和蘇席見了麵,她在尋機會去看看。
這兩處地方,藏有她任務目標身份的線索。
至於那天子身側的女人,看似是幫了她,但阮喬也拿不準,那女人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她眼神裏藏著的東西太多,定然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據夜雨所說,那位妃子是新得寵的煙妃,自從阮妃失寵之後,是她日陪伴在聖上身邊。
到了天牢,還沒到牢獄深處,隻是站在那入口,都能感受到森森的寒意。
盡頭的黑暗裏傳來陣陣犯人的慘叫聲,刑具使用的聲音回蕩在其中。
夜雨打了個冷戰,但看見阮喬麵不改色的模樣,又強行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