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七巧啊曹七巧,看你做的什麼事兒,叫我如何收場!唉……
“七巧,也許大哥以後還會為難你,對不起……”
二爺是真心實意地道歉,我心裏歎了歎氣,大房做的事情,和這傻瓜有什麼關係呢?二爺對我的好,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何必為那種人道歉?然而,依舊不好說話,我隻得搖了搖頭。
“七巧……也許,那個……”二爺有些遲疑,道,“也許大哥往後還會做更多過分的事情,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承認,有我在……”
二爺這一番話說得斷斷續續結結巴巴,我知道他說出這一番話來需要多大的勇氣。
沒有什麼話能表達我此時的感動,我隻得點點頭,撲進了二爺的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有多少親們那邊限製路由器上網?
煩死人了都,破電信~~~~
聽牆角
三爺再一次被禁足了!
到新年之前,他都不能隨意出門。
在三爺酒醒之後,老太太有去教訓他。但是,從我這些日子請安時老太太的表情來看,效果隻怕不是那麼好。∮∮
大家庭人多嘴雜,什麼事情都掩蓋不住。就算是明麵上沒有人討論,私底下嚼舌的人卻不少。有時候,議論主子們的是是非非成了下人們打發時間休閑娛樂的一個好方式。
這事兒與我有關,我便忍不住做了幾次不道德的人,聽了幾次牆角。
據說,老太太連續去了三爺房裏五次,卻一丁點效果都沒有。三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無論老太太說什麼,他都不應答。不是躺倒床上裝睡,便是望著屋頂發呆。誰也別想從他的嘴裏撬出一句話來。老太太氣得要拿家法打他,可是打也沒用。三爺不喊不叫,那麼大的棒子打在身上連疼都不說一聲。倒是老太太自己舍不得,打了幾下也就收起了家法。
三爺這態度,老太太也曾覺得他是不是有內情,是不是委屈了。可是老太太好的說了壞的說了,求也求了罵也罵了,三爺就是不開口。老太太隻得作罷,將他禁足。
老太太沒有再次提出要我去勸慰三爺的想法。想來,老太太那天也隻是一時衝動。而且,二爺維護我的話,說明三爺並沒有代替他圓房。我和三爺的事情,隻有可能是大家的猜測。老太太看到大爺的反應,不可能再將事情攪得亂七八糟。
然而,我與三爺的流言蜚語,還是像瘟疫一樣,傳遍了整個薑府。性子溫和些的,說得尚算好聽,不過是稍稍揣測我與三爺是不是互相有情。說得難聽尖銳的也不少,各種汙言穢語全數往我身上潑去。長白的出生被懷疑,甚至連我和三爺的房事都被傳得沸沸揚揚,成了那粗壯家丁的下口菜、無紙淫.書。
每每聽到那種難以入耳的話,我都忍不住氣得發抖。我是以處子之身來到這個世界,如果能接受自己被他人用這些粗言惡語來評斷?偏偏,我隻能忍著,不能跳出來,將那嚼舌的人打一頓。我便是聽了,也隻能裝作沒有聽到,不能將自己套進去,免得被人說做心虛。
可是,做主子就有做主子的權利和資格。
那說得太難聽的,我稍稍使個絆子也不是不能。役下是一門藝術,我雖則不太懂,知曉一些皮毛也夠他們受了。大抵便是抓住下人們之間的矛盾,挑撥離間,叫他們互相撕咬。很卑鄙,我卻依舊做了,否則心裏發慌,忍不住那口氣。
倒也有效果,我雖然沒有出麵,可是麻煩事纏住了他們,府裏的事情也不算少,嚼舌的慢慢也就少了。
少雖少了,卻還是沒有絕根。
我這會兒站在假山後頭,正聽著雪春和小六嚼舌呢。
“小六啊,咱二奶奶,還真是敢做呢,有了二爺還要和三爺不清不楚的。”是雪春的嗓音,我先前料想的沒錯,雪春與小雙的性子有幾分像。小雙先前有老太太寵著,雪春又是哪裏來的膽子呢?
“莫說了,莫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小六的嗓音。小六還小,十二三歲,聽說買進府才兩年。
“怕什麼呀,她又不知道咱說她了。再說,府裏有幾個人不說她的?”
“我不懂,也不想聽。我要走了”有腳步聲,不過一會子腳步聲就停了,依舊是小六的聲音:“別拉著我呀,假山布置完了,還得將水池清理一下。裏麵落了很多葉子,難看死了。”
“哎喲,急什麼急?你做了這些,誰知道,誰會給你什麼好處呀?”雪春的嗓音越老越高,隻怕已經忘記掩蓋了。依舊是她的嗓音:“我說小六啊,你原本是叫巧兒的,犯了二奶奶的避諱才改了這個不三不四的名字。你也不氣,站櫃台的,連取個好名兒都不會。”
嗬嗬……這話兒,更加像小雙的了!
“巧兒也不是我的名字,我都換了好幾次名字。哎呀……雪春姐姐,你讓我走吧,我怕,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