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2)

“小蹄子,怕什麼怕?二奶奶那種人,有什麼好怕的?她呀,就是老太太買的,比咱們高貴不到哪裏去,我跟你說,她嫁過來,可是一分錢嫁妝都沒有的……”

“嗚嗚……我隻想幹活,隻想吃飽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雪春姐姐……”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應當是誰跑遠了。過一會子,又是一陣慢條斯理的腳步聲,另一個也走了。

曹七巧啊曹七巧,看看你給我留了多少麻煩?和三爺有染,是最難解決的,好在二爺能夠原諒。可是,在下人心目中的形象如此差勁,除了她小商販的出身,隻怕和她尖刻的性子也有關係。下人,其實也不是好惹的。眾口鑠金呐!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不想另一聲歎息在我的耳旁響了起來?

誰?我硬生生將一聲驚呼壓了下去,回頭一看,緊繃的身子才軟了下來——是二爺。沒想到,二爺的步子也那麼輕巧,我小心翼翼的,居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後。

“七巧,不要難過。”

“唔……仲澤,你回來了?”我呼出一口氣,問道。

“是呢,大哥那邊將賬本藏得很嚴,我隻能看到今年莊戶進租的賬目,往年的,連影兒也見不著。今個兒沒什麼事,就早點回來了。”二爺說著,撩起我一縷頭發輕聲說道。

我顧不得其他,想要搶過發絲,好左顧右盼,看看是否還有人在聽牆角。

二爺抓住我的手,自嘲地笑道:“放心,絕無他人了。我先前在床上沒事兒做,每日去分辨各個下人主子的腳步聲,倒練了一副好耳力。”

是呢,臥床的日子太難捱了。我不也是在床上練成的繡工麼?我望著二爺,同樣自嘲地笑了笑。

“七巧,你知道嗎?你的表情讓我覺得,你能理解我的感受。”

何止是理解,根本就是感同身受。可是,這話兒沒法說,我隻能笑。

二爺輕輕摟著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變了。”

自然是變了,可這話兒,依舊沒有辦法跟二爺說。我不知道他對亂力怪神之說的承受能力,不能肯定他在知曉真實情況之後,是不是要將我燒死。所以,不能說,依舊是不能說。我隻得倚在他的懷裏,問道:“那,仲澤可喜歡我這種變化呢?”

“喜歡,自然是喜歡……”不待我開口,二爺繼續說道,“可是,我也不怪先前的你。像我那種病,娶了誰家的姑娘就害了誰。無論你怎麼做,我都覺得那是我該承受的。”

二爺……還真是善良。當時,我爹娘對我沒了耐心,不再想為我診治,我還滿肚子怨言呢。

不過,那欣賞,可是說不出來。忽地想起了雪春的話,我癟癟嘴,說:“你也不怪我一分錢嫁妝都沒出?”

“哈哈……”二爺笑了起來。

這人兒,看我笑話呢,我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二爺抓住我的手,在我耳旁輕輕說道:“誰說你一分錢嫁妝都沒出?你可給了整個北京城最昂貴的嫁妝!”

“哦?”我詫異。

“你——就是最好的嫁妝了。獨一無二的,最珍貴的!”

“哼,知道就好。”我輕哼,心裏卻甜死了。居然這麼會說情話……二爺,還有哪些方麵是我不知道的?

“雪春那丫頭……”二爺緩緩說道,“七巧,不要怪我當時沒有出去為你嗬斥她。可是,你放心!”

“嗯,不怪。那時節,也辦法去說什麼。”我理解二爺。這時節,越是衝動,下人便越是有嚼舌的說頭。已經將小雙賣了,難不成再賣掉一個雪春?用強硬的,也堵不住下人的嘴。隻能順其自然了。反正,總有機會出口惡氣。

不過,看雪春那偷懶的樣子,這二房,還真是該整治了。待春節過後罷,總要設一個獎罰條例。像小六那樣勤快的,就該得到獎賞,偷懶的,就要罰。

“七巧,下人的話,你不用聽。往後,這聽牆角的事兒,就算了。現在什麼都不能做,沒得叫自己心裏不舒暢。那些事兒,交給我就好。”二爺依舊輕聲說道。

“嗯,嗯,嗯……”心裏甜著,嘴角漾笑,說出的話卻不中聽。

“七巧、七巧、七巧……”二爺在我身後環抱著我,學我說話的口氣。

“嗯、嗯、嗯……”我竟玩了起來,二爺喚一聲,我應一聲。

“七巧、七巧、七巧……”二爺也起了玩心。隻是,喚著喚著,我便覺得空氣黏稠起來,二爺的嗓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曖昧,一絲怪異的感覺圍繞在身旁。

“七巧……“這簡單的一喚,我竟覺得旖旎無比。腰部,也出現了一個不明物體,硬邦邦的,頂得我難受。

一絲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忙掙開二爺的手,拔腿就跑。

二爺沒有跟上來,我心裏有一絲愧疚,忙回過頭去看。二爺依舊呆立在地,臉上有一種無奈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到了開學的時節,是不是有不少筒子們要開學了呢。

嘿嘿~~咱六號上課。可是咱不準備走了,哦嘿嘿~~

“圓房”

假山事件之後,我再一次意識到我和二爺的房事問題。我倆是夫妻,可是我真的有些難為情,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