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地由著二爺拉回了家。奶娘抱著長白留在老太太這邊,在老太太這邊過年。
屋裏點了許多紅燭,又掛了不少紅燈籠,平添了幾分喜慶之意。下人們守歲的守歲,放假的放假,不用他們伺候。
我伺候二爺洗漱完,再收拾收拾自己,便爬到了床上。
二爺抱著我,說道:“七巧,你說今晚像不像你我成親那天?”
像麼?我也不知道呢,不過,大概是像吧。同樣是喜慶的日子,這紅燭同樣是少不了。而且,二爺會這麼問,大抵是錯不了的。我便點了點頭,道:“像。”
二爺沉默了一會子,道:“七巧,新年,我還沒對你說吉祥話呢。”
“那就說吧,我要聽很多很多。”我聳著鼻子,撒嬌。此時此刻,向自己的夫君撒嬌,有何不可?
“希望我的七巧永遠開心,永遠幸福,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對我好。嗬嗬……”
二爺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我拍了拍他,道:“我可不依,說到頭,還是為了你自己。”
二爺握著我的手,道:“那你也可以對我說說吉祥話呀。”
對頭,我可不能示弱,我學著二爺,道:“希望我的仲澤永遠開心,永遠幸福,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對我好。嘿嘿……”
二爺摟緊我,把頭埋在我的耳畔,道:“放心,我一定會一直都對你好,隻要我在。”
二爺的氣息溫溫的、暖暖的,呼得我的脖子癢癢的。我知道,他是出於避諱,才沒有說出那個字。但是,能理解他的決心和情意。老天對我何其寵溺,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真的希望,我和二爺可以幸福。幸福是什麼?福是什麼?“福”是有衣有口飯吃有塊田。我需要的不多,隻是這些。有二爺相伴的日子,衣食無缺,那就夠了。
遠處,有隱隱的鞭炮聲。屋裏,很是安靜,可以聽到燭花爆裂的聲音。
軟軟的唇,忽地印上了我的脖頸。有些溫暖,有些溼潤。
“仲澤。”我有些害怕。
“七巧,給我,好嗎?”二爺溫柔地說道。唇開始沿著我的脖頸上下移動。
“二爺……”我微微歎息。二爺是我的夫。我怎能因為害怕,一再地抗拒他。那麼多個不眠的夜晚,已經是二爺莫大的溫柔和忍讓了,我怎忍心依舊讓他難以入睡?
得到我的默認,二爺的身子蓋住了我,在我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他的唇緩緩往下,沿著鼻梁跋涉到了我的唇。開始啃咬,開始廝磨。
夫君、夫君……我在心裏輕輕喚著。
一個柔軟的物體探進了我的唇,我忍不住回應,忍不住與其撕咬、與其捉迷藏。很甜蜜,很沉迷……
不知不覺中,我的褻衣已經被解下。二爺的手伸進肚兜裏,握住了前麵的豐盈。我輕輕驚呼一聲,從小腹往上湧起了一股怪異的洪流。體溫開始上升,這冬夜,我竟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太熱,忍不住拿身體去蹭二爺——二爺的衣裳竟然也已經解開了。
“二爺……”我輕喚。
“嗯。”二爺的嗓音低沉沙啞,有一絲難以抑製的噬人欲望。我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忍不住抱緊了二爺,手無意識地在他脊背上輕撓。
“準備好了嗎?”二爺問道,臉上全是潮紅。
“唔。”我無意識地應道,不知道怎樣才算是準備好了。
轟……身下變得充盈,我嬌呼一聲,發現自己的嗓音變得無比嬌媚,似乎可以滴下水來。臉上騰地就燒了起來。
身下有一絲疼痛,更多的卻是充實和滿足感。二爺一下一下動著,動作由輕緩變得激烈。原來,房事是這麼一回事……
身體越來越燙,頭腦越來越飄忽,似乎要到了那仙境之中。
直到,一股熱流衝進身體,我忍不住低聲尖叫起來,達到頂峰。汗珠從鬢角滲出,我無力地張著嘴,大口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在親們的千呼萬喚(誇張了點)之下,肉來了。
跟了某蘇三個文文的親知道,這是葷味最濃的一章啦。寫得有些吃力,有些難為情,因為是第一人稱。還要考慮到和諧問題,不知道危不危險。
額~~親們,吃飽了沒?
拜新年
身子有些倦,但是睡得並不好。做了一晚上的夢,也不知道在夢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稀奇古怪的事,攪成了一鍋粥,折騰得腦子沉重無比,就像要裂開來了一般。我張開眼睛時,窗外已經大亮了。往身旁一摸,空蕩蕩的。我連忙坐起身子,腦子頓時變得無比清醒。
“醒來了?”二爺端過一盆水來,說:“怕你累著了,所以沒叫你起來。”
二爺說的話叫我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由得臉上一燙,忙低下頭,用腳去夠自己的鞋子。偏偏,心越急,就越找不到入口。繡鞋就像能動似的,圍著腳打轉。
二爺輕笑,放下水,提起了鞋子。他輕輕抬起我的腳,幫我將鞋子套進去。手的溫度透過襪子暖了整個腳心,我的臉越發燒了起來。
“洗漱一番,就要去跟娘拜年了。娘心疼我,並不會怪我起得太晚。”二爺這話兒,是為了給我定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