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醒了?醒了就開工吧。
開什麼……工?歪頭向旁邊,江屹的血液開始往上湧。旁邊一米處有一個大坑,坑裏麵,是一具棺材。
像你這樣的人,本來不該有人送終的。何豹說。不過,我這個人大度。而且,我心軟。我不忍心你就這樣一下子卡查了。所以呢,棺材上有個洞,我會插個管子給你。在這荒山野嶺,你可以自由地呼吸。何豹露出笑容。但轉瞬即逝!我會讓你嚐嚐比坐牢更難受的滋味!!說罷,他抬起腳,一下把江屹踹了下去。
江屹的身體不偏不倚地滾到了棺材裏,伴著疼痛和恐懼!
何豹!要殺就給個幹淨!
何豹陰笑著。猛然蓋上了棺材的蓋子。
黑暗在刹那間來臨。江屹用腳踢著,踹著。換來的是沙子落在木質東西上的聲音。果然,不久有個管子插了進來。江屹瞪著一雙眼睛。他想叫,可是叫不出。他的腦袋裏是混亂,是恐懼,慢慢的,伴隨著絲絲的絕望。
何豹聲音再次傳來,是如此的遙遠。
告訴你,這麼做,是齊皓想出來的,你利用他陷害標哥,他和我要你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什麼?
齊皓?
江屹的全身充血,恨不得立刻跳出去,將他們碎屍萬斷!齊皓,想不到,最狠的是你!
放我出去!他踢著棺材。無濟於事換來腿腳的疼痛。鑽心。
齊皓!齊皓!
將鐵鍬扔在車上,何豹憤恨地注視著前方。他覺得,他的作為和話,已經最大限度地和李文標的遭遇扯平了。不,不是,還差一個。
秦熙熙來找齊皓,他們在附近的快餐店裏麵吃飯。吃了一根薯條,秦熙熙挑著眼睛詢問地看著走了神的齊皓。
嗯?齊皓感覺到她的目光,詢問。
齊皓。同性戀是不是都憂鬱啊。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幹嗎這麼說。齊皓樂。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的眼睛很憂鬱呢。
是嗎?齊皓保持著笑容。他記得從小,人們就說,齊皓的眼睛看著就老跟要笑似的。怎麼,如今,憂鬱了。
齊皓,你有煩心事兒?
沒有。
就是有。秦熙熙不依不饒。你的事兒我聽說了。那個毒販是你的……愛人?你幹嗎報警抓他?
愛人?
對呀,不是你們正那個呢麼…….秦熙熙臉紅了。
哪個?
討厭!這讓人怎麼說嗎。
你不是已經說了嗎。齊皓的臉已經灰了起來。
生氣啦?別生氣別生氣。我也是聽說。不過,我覺得,男的和男的的感情啊,脆弱的很。而且,也不實在……不過,我覺得你不像貪財的人啊。
貪……財……齊皓覺得心又狂跳起來,窒悶依舊。弄得眼有點花。
你怎麼了?齊皓?臉怎麼突然白了?秦熙熙緊張地問。
齊皓!一個聲音傳來。齊皓抬了頭。發現居然是梁明。他努力地笑,往旁邊讓了下座位。說,坐啊,梁明。
梁明卻一下子坐在了秦熙熙的旁邊。秦熙熙瞅著他甜甜一笑。
齊皓傻了,這是什麼意思?
秦熙熙帶著羞怯說,我現在和梁明……處朋友呢。 JJ
明白了。他們是男女朋友。她從梁明那兒聽說了一切,聽說,他和毒販在那個,他貪財……
不耽誤你們。我走了。他站起身。
別呀齊皓,坐會兒呀,聊聊天。好久沒聊天了。梁明說。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齊皓說。梁明,就當沒認識過我,拜托。
走出門,微風撫來,才覺得清醒。
一個人攔在眼前,他見過,江屹的助理,叫李克。
江屹呢?
問我嗎?齊皓迷惑。
昨天他一直未歸,電話也打不通。
是嗎。我不知道。
見到他的話,跟我聯係一下。他遞過來 一張名片。齊皓沒接。他塞在他的衣兜裏。
為什麼這麼漠然。齊皓也不明白。
去拿停在後巷的車,正在開車鎖,猛然後頸一痛。迷失了意誌。
醒來的時候,在一個破舊的倉庫。何豹在正前方。他對著自己笑。手裏麵擦著槍。
我不喜歡敵人在昏迷的時候置他於死地。我喜歡看著他清醒地死。何豹慢條斯理地描繪著自己處置人的喜好。李子一輩子都很精明,偏偏一到感情麵前就傻。以前對我弟弟是,現在對你也是。不過,何楓值得,你卻不配!他可能從來想不到,他放著順暢的路不逃跑到你這兒來,被你報警抓了。哦,我倒忘了,你丫是個偽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