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騫走得還是很辛苦的,中途曾被匈奴關了幾十年。
學界一般認為地理上的絲綢之路是從長安始,抵羅馬終,為了好理解,我們用王國棟的名作《我是一匹駱駝》來說明: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長安煙一般輕盈的宮廷繆斯啊,
你把我變成一匹孤獨的駱駝,
麵朝著荒漠,和慈悲的佛。
邊關的箭啊……
射向我!射向我!
射裂了我!
我的魂在沙漠北麵。
我的魄在沙漠南麵。
何時才能見到你啊!
繆斯?
難道隻有越過高原,
抵達愛琴海邊?
……
這首在人民警察報的「小星星」文學副刊發表(稿費兩元三角)的劃時代的偉大詩作,很好的解說了絲綢之路的南北兩條路線的問題。
北線,從長安開始,經河西走廊到敦煌,過從玉門關,穿過沙漠到哈密,沿著塔克拉瑪幹北麵的綠洲城市吐魯番(高昌),焉耆、庫車、阿克蘇等,然後到喀什。
南線,從玉門關出來,沿著大漠南邊的綠洲經米蘭、尼雅、克裏雅、和田(於闐)等等到喀什。
彙合後繼續向西,翻過帕米爾高原(蔥嶺),穿過哈薩克斯坦、阿富汗、伊朗、伊拉克,最後達到地中海沿岸——很遺憾不是愛琴海,借以此哀悼國棟死去的愛情——的羅馬(大秦)。
其實原來還有一條中路,並且是中路最早,張騫第一次出使取道天山南麓,走的就是中路。中路先到羅布泊,再沿著涸海北岸到樓蘭,然後再北上到喀什,不過因為樓蘭的廢棄,中路也早已不複存在了。
這次的科學考察,走得就是中路。
科考隊有十五個人,其中兩個是向導;帶了二十七峰駱駝,幾乎一半用來背儀器和給養;一台大功率電台,這是聯係外界的新式武器。可就算這樣,過戈壁灘還是在拿命賭博,曆年來因為科考犧牲在沙漠裏的也是大有人在。
茫茫戈壁,空中沒有一隻飛鳥,地下不見一點綠色。
當年漢武帝派貳師將軍李廣利討伐大宛,過羅布泊時損失慘重,到了大宛後慘敗而歸,抵達敦煌時十個人裏隻剩了一個。但當時羅布泊還是有水的,如今連水都沒有了,凶險程度更勝以前。
加上正值寒冬,一到晚上滴水成冰,也就是中午時候稍微好些。當然也沒有路,沒有駝隊蹄印,向導憑借著驚人的記憶力和地形學才能,帶領著考察隊沿著胡楊枯枝和死去的獸骨緩慢前行。
大部分時間趕路都在晚上,白天風沙大,有時候什麼都看不見;太陽也曬得人發昏。而且據向導說,晚上更容易認路,除了有星象可看,沙漠裏的月亮明亮,甚至可以照著讀書寫字。最主要的是錢大胡子是夜行生物,天天鼓吹著運動產生熱量,可以避免凍死。
如此走了幾天這樣走了幾天,豹子後悔了,一邊吃幹糧一邊抱怨。
夏明若在臉上蒙了塊紗布,躺在帳篷對他說:「輕鬆的方法也有,你現在往外走,不出三天,就能永登西方極樂。」
豹子罵他:「討厭。」
夏明若撩起麵紗衝他笑,豹子立刻丟了幹糧撲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