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就不會與我合作了。所以排除王凱,張陽。

第三,剩下的三名深資者看這二人都帶有濃重的仇視與憤恨,這顯然不是他,因為,他更善於假裝!

其次,他的聲音雖陰森但卻是男聲,即使有變聲器,即使他隨身攜帶,但他的說話方式很條理,在我違約後也沒有做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況且除了我以外的女性新人已經死了。

那麼,可以判定,他就是——魏司喧!

雖然我們曾經的合作有過不愉快,但就像他所說的一樣“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我相信,這一次的合作,他不會拒絕——隻有強者才有任性的權力,而我們,都是弱者!

作為新人,我們的座位本就相距很近,如此,更便於我們的交談。因此我對他說:“你好。”

的確,我還在試探,雖然可以判定“他就是魏司喧”這件事,但也要為自己留條後路。

“真是慢啊!”他笑著說。說完,便握住我的手。在這一瞬間,他的神色變得無比認真,他說:“合作愉快!”

這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真實的他,不是囂張而不通事物的“五爺”不是陰森冷酷的陌生人,而是真正可以,並肩作戰的人!

“我們一起吧!”

“啊?”

“我手上有打釘機哦。”

“……”

我與魏司暄一同走在前往高塔的路上,即使依然是白日,但這裏卻陰森恐怖——大片的雲在天空緊密的排列著,那顏色,不是單純的白色及不是濃烈的黑,而是介乎於兩者之間的,灰白的,仿佛是累累的白骨層層疊疊的堆積後所特有的色澤。

它們低低的壓下來,再壓下來,使我們完全看不到陽光,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噠……噠……”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聲,雖然微弱,但在這寂靜的園子中卻格外清晰。那是死亡的聲音,帶來絕望,帶走生命!

我們飛速跑到高塔門前,他發瘋的扭動門把“我昨天來時,這門還根本沒有鎖!”他氣急敗壞的抱怨道。我轉過身,將手伸入口袋,手中緊緊握住一枚卡片,眼睛死死的盯著這空曠的大道。

馬蹄聲越來越近,他開門聲也越來越大。果然不信嗎?在這個遊戲中,我們不得不遵守她的遊戲規則。

漸漸,我能看到飛馳而來的馬車,能聽到馬鼻的噴氣聲,我甚至可以看到那幾匹馬張開的嘴與猙獰的牙齒……

我將一張卡片扔出,看到一株野玫瑰緩緩枯萎——一切重歸於寂靜。而緊鎖的門也在微風的吹拂下咯吱作響。門,悄無聲息的開了。

我與魏司暄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深刻的恐懼——麵對無法抗拒的鬼神之力,我們隻能以生命作為賭注,贏取明天。

11

11、殺戮1 ...

我們小心翼翼的向樓梯口走去,既然血伯爵在最頂層,那麼直接上去無疑是最經濟的方法,況且也沒有其他方法。

待到了樓梯口,我們都長籲一口氣,雖然隻是短短幾步的距離,但卻充滿了壓抑與恐懼的死亡的氣息。黑暗與寂靜仿佛是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我們的咽喉。

我們站在樓梯口,看著盤旋而上的樓梯,猩紅的地毯,鎏金的扶手與黑黢黢的不見盡頭的前路,壓抑住自己的恐懼。我們靠著彼此的背,一步一步緩緩前行,即使知道該來的終會來到,但卻希望可以早一步知道它的來臨。

走到半路時,我們已出了滿身的汗,說不出是因為對未知命運的恐懼還是對注定而來的死亡的驚悚。風一吹過,便遍體生涼。

風?這是古歐洲建築,雖然房間采光很好,但走廊就不可避免的黑暗且沒有窗戶。以此而給人以陰暗的感覺,那麼——既然沒有窗戶,又哪裏來的風呢?

我的眼睛瞬時瞪得極大,一隻手也重新放回了口袋,另一隻則緊緊握住長刀——這時魯梅特留給我的,雖然認為“我會帶著你的希望好好活下去”是一種及其幼稚的言辭,但我還是想要對這個是死在我麵前的人說“你可以好好安眠。”

風越來越大,大到剛剛刮到身上都會有隱隱的痛。我將野玫瑰卡丟了出去,風,瞬間消失了。但隨著這樣大的風的消失我竟感到有微小的風重新彙聚。顯然,魏司暄也感受到了,拉著我向上衝去。

我們正在與死神賽跑————

在將最後兩張卡片用完後,我們終於抵達了頂層。門緩緩開啟,發出咯——吱——的聲響。

屋內一切都平靜而安詳,仿佛是一個正常的貴族女子的閨房。白色的紗縵層層疊疊,像輕柔的月光自屋頂灑下,彌漫在整個寬大的床上。身著血紅色晚禮服的血伯爵安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們可不會像馬奇一樣,三個釘子釘了五分鍾——果然,劇情人物比較輕鬆呢。

魏司暄對準她的頭部,胸部,心髒飛快的打了三枚釘子。她安詳而蒼白的臉逐漸變得猙獰,臉上的肌肉也抽搐起來,突然,她睜開了雙眼。即使對這件事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嚇住了,那雙血紅的眼睛,沒有絲毫“生”的氣息,隻有陰沉的充滿死亡的偏執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