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在她的瞳孔中看到了我放到她眼前的鏡子。
“轟——”無數火焰自她身上騰起,燃盡了她驚訝的表情,她雙手的罪惡。
等我們跑出高塔,跑出園子,便看到這塔頃刻間就被火焰吞沒,連同碩大的園子與城堡——一切的腐朽與罪惡都被吞沒,密布的陰雲散開了去,金色的光芒重新籠罩這片焦黑的土地。
本該死去的拖了如此之久,終於死去,而活著的人也不知何時會——永遠的離開。
我輕鬆的笑了笑,九個人的難度,3000點獎勵值怎麼說都該是這麼簡單嘛。
“合力救出兩個劇情人物,每人獎勵一個D級支線任務,獎勵值500點”主神莊嚴的聲音響起。
“觸動支線任務,殺死血伯爵重生體,參與人員獎勵一個C級支線任務,獎勵值3000點。不能完成的參與者,抹殺!注意:血伯爵重生體將於四天後重生。”頓了片刻,主神的聲音重新響起。
主神在隨著輪回小隊完成情況,隨時調整難度!就像鄭吒在侏羅紀公園一樣!
“重生體”這個名詞一聽就不好對付,現在並不是玩個人英雄主義的時候,也不是打壓意見不合的對手的時候。不管心中怎麼想,還是團結為好。
待我與魏司暄退出遊戲後,王凱笑著說:“這次兩位功勞可大得很,卻也有些魯莽了,遇到什麼都告訴你們凱哥一聲,大家一起麵對嘛。”這話說得平淡,但其中的水卻深得很。
第一,他對我們行事不對他報備而心生不滿,話中又有些自傲的語氣,顯然是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當成了隊長。
第二,他在我們殺死血伯爵後才說這種話,顯示出親近的意味,是為以後帶隊鋪路,更是為日後混日子鋪路啊!
有其他人想當隊長也不是不可以,我本來也沒有多少領導才能,即使可以培養出來,也會走很多彎路,經曆很多不必要的困難,但是王凱當隊長卻不可以,以他這種混日子的心態,隊伍又怎能走得長遠,我又怎能將我的性命交給他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照我看來,連鄭吒那個聖母小白都比他好些,因為鄭吒至少懂得向前衝,懂得麵對危險。
我撫了撫額頭,一個完全不可信任的小隊,能將恐怖片的難度提高不止一點啊。
“凱哥不必擔心,主神又下了新任務……”魏司暄馬上接上話頭說。
王凱的臉霎時灰白了不少,他剛擺了擺手,想要說什麼時,魏司暄已把“抹殺”二字說出了口。他的眼變得血紅“你為什麼,為什麼告訴我,如果我不知道……”他的喃喃聲逐漸變小。
在主神世界,從來沒有什麼都不必付出,便可以得到回報的事——誰也不可以!
12
12、殺戮2 ...
如果還要去殺血伯爵,那就不得不再去收集野玫瑰卡。但是重新看遊戲畫麵——城堡已化為烏有連斷壁殘垣都沒有留下,隻餘下焦黑的土地與嫋嫋的煙氣。
“有沒有人還有野玫瑰卡?”我問。話剛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果然一片冷場,死一般的寂靜將場麵搞的無比僵硬。
即使他們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活下去,但也不願意放棄最後的生存權力,沒有人能夠就此責備他們,因為每一個人所追求的不過是最簡單,最樸實的願望罷了。
四天的時間,彈指間便已逝去,我們曾找到原來的城堡,妄想摘幾朵野玫瑰,也曾去過教堂,寺廟,道觀,但都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不過是表現出一副出塵的樣子,將手伸入你的口袋而已。此時我不禁有“鄭吒是開了金手指吧,他一定是開了金手指吧!”的怨念。
這是第七天,七個人坐在沙發上,緊緊盯著屏幕,嗅著鐵鏽的味道——曾有兩個人慘死在這裏!
手表上的倒計時清晰的顯示07:32:49,秒表在不急不緩的跳字,夜幕也緩緩降臨。天空展現出一副朦朧的詩意,本是草原特有的火燒雲卷卷舒舒,夕陽的光暈打在鋼筋水泥鑄造的高大建築上,竟為這座城市平添了許多柔美……
看著這夕陽西下的美景,我不禁想到自己多年居住的城市——也是這般冷硬,寂寞,卻又充斥著形形色色的人,我總是厭棄著喧囂的人群,徹夜的霓虹燈,粗鄙的打工者,罵街的潑婦,如今,卻連那座城市的模樣都無法想起。
我的城市也定有如此美麗的景致,但我的心卻被各種負麵情緒所影響——我甚至想起了幼年時的那個帶鎖的筆記本,在我記完最後一頁時,鑰匙被扔到深深的河中,記憶也被埋藏在深深的心底。直到我一天因為好奇而撕開筆記本時,不滿,怨氣,厭惡——死亡同時襲來,便如潘多拉的魔盒,隻是盒子的低端並沒有希望。
我一直都是背負著痛苦,記憶著醜惡的人啊!
“啊——”一聲驚異的叫聲,將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我看向尖叫的人,發現她的眼直直的看著屏幕,我看向屏幕。城堡,園子,古塔這一切都以極快的速度重建,頃刻間,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