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謝雷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兒。他想起了父親。那黑暗中的人影,就像他的父親那樣,反複地撥弄著手中的打火機。
‘爸爸。’
謝雷閉上了眼睛。幫幫我。
時光,像天空中飛速消逝的雲彩。美好,隻在這中間一閃而過。留下漫長的空白與痛苦。
生活就是這樣的。
……
Catherine Willows(C姐)離開後不久。
Gilbert Grissom(老G)的手機響了起來。
響了數聲之後,Gilbert Grissom(老G)接起來。“唔……桌子上沒有錄相機?!”Gilbert Grissom(老G)望了一眼坐在身邊的謝雷。
謝雷搖搖頭,表示他也沒有動過錄音機。
Gilbert Grissom(老G)掛斷電話後,表情嚴竣地望著走廊的牆壁。
謝雷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你想到了什麼?”
門賽.門德斯接了一個電話後走回來,對Gilbert Grissom(老G)說:“已經在酒店給你和你的妻子訂好了套房,這幾天你們就住在那兒。”
謝雷緩緩地轉過頭來望著門賽,門賽並沒有看他,他的表情今天很安靜,安靜的像空氣一樣盡量不引人注意。謝雷的目光漸漸地閃著古怪的光芒。
“那些資料……”謝雷緩緩地說。
Gilbert Grissom(老G)和門賽都轉過頭來看著他。
“……迪瑟爾的那些資料……”謝雷騰地站起來,轉身奔出醫院。
……
謝雷一邊開著車,一邊打量著後視鏡。
看不到什麼跟蹤者。
他已經給Greg Sanders(小G)打過了電話。隻有Greg Sanders(小G)會因為簡單的借口就會幫他去做事。
謝雷一路急駛。毫不猶豫。
不論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麼。永世沉寂的地獄還是微弱的曙光。
……
泰迪.霍倫的酒吧早就關了門,滿目淒涼,一片破敗。連乞丐、流浪漢遺棄的棚戶區也不如。這裏離密德湖並不遠,酒吧旁邊是一些釣魚人租用的房子。小屋簡陋,工棚破舊。工棚裏放著泰迪.霍倫的小船。裏麵空空蕩蕩,一片漆黑,除了老鼠,沒有一個活物。唯一的亮光是門前柱子上掛的那兩盞路燈。酒吧小窗上方的牌子在冬季夜晚的風中發出嗡嗡嗡地響聲。
謝雷把車停在路燈下麵,從司機座位後麵的一堆雜誌、郵件下麵取出手槍,又在行李箱裏摸索著,找出一根鐵棍。
雖然沒有起風,氣溫卻已經下降。不是那種月光下散步的夜晚。謝雷在逼人的冷氣中向放船的棚屋走去。他的感覺十分靈敏,對冷空氣尤其敏銳。今天晚上,是他在拉斯維加斯經過的最冷的一個晚上,他感覺已經足夠結冰了。
夜晚寒冷的空氣穿過鼻孔一直衝到肺裏。
他在棚屋旁邊停下腳步,眺望著密德湖麵,也許今晚的密德湖會少有的結上冰吧,即使隻是薄薄的一層,也會是拉斯維加斯難得一見的情景。在明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會消融。典型的沙漠氣候。
迪瑟爾曾在死之前的一周,來找過泰迪。
如果迪瑟爾需要一個信任的人,他會找誰?如果迪瑟爾早已意識到那些資料的重要性……或是他隻不過是想把這些過去的‘家醜’放在安全的地方,不想讓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能隨便看到什麼的。
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