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覺得他多事,靜下心想想,就知道自己玩得有點過火。隻是見到高搏總是不舒服,那人對自己做了些什麼,仍舊曆曆在目。他躲著不見自己也就罷了,如今送上門,簡言就有點忍不住。
侍者送上茶,秦紹然低聲吩咐那人也送一杯去安撫剛剛嚇得夠嗆的馴馬師。侍者答應著出去了,秦紹然卻忽然轉頭,遞給簡言一個責怪的目光。簡言端著茶杯,低頭喝了一口,把臉轉過去,不看他。
秦紹然與高搏聊天聊得極是無聊,兩個人沒什麼共同語言,但還努力保持著表麵的平靜。簡言覺得,對高搏的厭惡,恐怕秦紹然不會比自己少。那為什麼還如此包容高家,甚至允許他們有自己的勢力呢?
老大們的所思所想,底下人總是鬧不清楚的,秦紹然這麼精明一個人,總不至於給自己留個安全隱患在身邊。可是不久之後,當簡言深陷險境,卻忍不住要對秦紹然破口大罵。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麼沒早一槍崩了高搏這個王八蛋!
秦紹然跟高搏聊著聊著,雙方都覺得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秦紹然便問:“你押在幾號?”
高搏一笑,說:“咱們的馬是7號不是?”
“對。”秦紹然笑道。
“不過,我押在4號。”高搏把茶杯放在茶幾上。
秦紹然微微皺眉,連簡言也覺得不妥。剛剛馴馬師已經介紹過明日的幾匹賽馬,最有奪冠希望的是秦氏投資的7號,不僅僅秦紹然,連劉勁周段鷹都押了籌碼在它頭上。而4號一向名不見經傳,高搏押籌碼在這樣一匹馬身上,不是明擺著押自己輸?
高搏看出兩人的疑惑,道:“馬兒跑得快不快,四分靠本事,六分,靠的卻是騎手的訓練。”
“這麼說,4號是遇著好騎手了?”秦紹然問道。
高搏笑而不答,一臉高深莫測叫人火大。秦紹然好教養,也是笑,道:“那我就等明日領略風采了。”
雙方又說了幾句,便道聲明日再見,分別去做自己的事。秦紹然對簡言仍舊冷著臉,時間已近中午,兩人一起去餐廳吃了餐沉默的午飯,便回到房間。秦紹然沒有午睡的習慣,簡言卻是累了,回到房間脫掉外衣,忽然被人撲倒在床上。
一隻手按住他不叫他亂動,另一隻手三下五除二剝下他褲子,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兩下。簡言又氣又窘,大聲道:“秦紹然,你發什麼瘋!”
“你還有臉問我?”秦紹然隔著內褲揉著他兩片臀,磨牙道,“你知不知道我上午多擔心?”
簡言扭了兩下,扭不動,冷笑道:“我會出什麼事?”
“你說呢?”秦紹然道,“從馬上掉下來怎麼辦?”
“我不會掉下來。”簡言對自己的能力一向很自負。
秦紹然卻恨得牙癢,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你就是這樣,以為自己天下第一麼?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敢自高自大!”
簡言艱難地翻個身,摟著秦紹然的脖子送上去兩片唇。兩人濕漉漉地吻了許久,簡言喘著氣得意道:“我不用打贏你,隻要你還肯上我的床,我就有的是辦法殺你。”
這句話一出,秦紹然臉上的表情立即變得非常悲傷。簡言深知自己失言,可一想到他難過的緣由,卻有種殘忍的筷感。兩人保持著奇怪的姿勢各自出神,到底秦紹然的自愈能力強大。他倒在簡言身邊,緊緊把人摟緊懷裏,胡亂吻著簡言頭頂的發,喃喃道:“還疼不疼?”
簡言垂下眼,含混道:“不疼。”
“我隻是氣急了。”秦紹然說,“以後莫再讓我擔心。”
簡言沒回應,這件事,他是萬萬不能保證的,除非秦紹然就此與他斬斷關係,否則,總會為他擔心。想到此,竟然有些不舍,簡言為自己的心思驚了一下,秦紹然把他摟得更緊了些,問:“冷?”
簡言搖搖頭,說:“我困了,睡了。”
“睡吧。”秦紹然幫他拉過被子,蓋住,“我在你身邊。”
第二天來到賽馬場,稱不上人山人海,也是人數可觀。秦紹然坐在一個極好的位置,段鷹已經到了,正跟一個中年男人說著什麼。男人見了秦紹然,一張滿是油光的大臉上綻出一個特別開心的笑,死命攥著秦紹然的手上下晃:“老秦啊老秦,上回那事可真是多謝你!”
秦紹然笑笑,道:“舉手之勞,你別放在心上。”
段鷹對這中年男人也非常友好,大約是老熟人,招呼著兩人坐。中年男人坐在秦紹然身邊,看了簡言一眼,問:“這位是?”
“我的愛人。”秦紹然回答得非常流利。
“哦,我知道了。”中年男人恍然大悟,“你是夜吧。”
一瞬間,簡言還以為自己被識破,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還是秦紹然反應快,笑了笑,道:“我跟夜已經分開很久了。”
段鷹也出來解圍:“老杜,你落伍了。”
名叫老杜的男人“嗬嗬”笑了幾聲,說:“我的確不理解你們年輕人,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像我,一輩子守著我老婆過,多好。”
簡言把這男人的相貌又仔細看了一遍,想了想,說話這麼直,性子又有點憨,名叫老杜……據他所知,除了那位教授過劉勁周飛刀技術的“殺豬刀”老杜,不做第二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