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2 / 2)

袁鳴彥那是什麼人啊?整日裏被人伺候得膩味的人,從前的那些小情兒也都是變著法子討好他,但是呢……還真沒哪一個人會把他當成一個脆弱到一碰就碎的人一樣來對待,多半都是他一聲令下,然後別人把事情辦好。

談笑不算會照顧人的,他隻是按照他的想法去照顧袁鳴彥,比如讓他吃得好一點,對他溫和一點,適當的時候哄哄他,就像對待一個強勢的女朋友一樣。哪個男人被當做女人一樣來照顧都不會高興,可袁鳴彥是不一樣的,他覺得挺新鮮的,被另一個人捧在手心裏……這感覺還真是不錯。

“你笑什麼?”談笑端了咖啡出來,怎麼看怎麼覺得袁鳴彥那種笑容不懷好意。

袁鳴彥直覺性地搖頭,打哈哈道:“沒什麼啊?看著你高興唄!”能不高興麼!這是第四天了,那天後麵再怎麼傷得厲害也好得差不多了,他還這麼被當做不能自理人士對待,袁鳴彥都懷疑談笑是不是傻了。

把牛奶倒進杯子裏,談笑攪了攪咖啡,給袁鳴彥遞過去後道:“你也該懶夠了吧?”談笑是醫生啊!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最近在裝柔弱?可是吧……照顧袁鳴彥的感覺也很好,就好像大型的生猛動物朝自己俯首稱臣一樣,有種別樣的滿足感。

“我又不是不幹事兒!唐氏的股票最近跌得都快破表了,我替你解恨你也不犒勞犒勞我啊?”他雖然是窩在談笑家裏不出去,可該做的事兒一樣沒少。唐慶仁這回真是惹毛了他了,敢動他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談笑沒說話,喝了一口咖啡,覺得太苦了,又加了一勺糖進去。唐慶仁最近應該是忙得團團轉吧?也難怪蘇定那裏說最近風平浪靜。唐氏底下的一個工程黑幕被曝,說是使用了劣質建材,這風聲一放出去,唐氏的股價就開始暴跌,想攔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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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替他擔心?”袁鳴彥不滿地用勺子敲了敲杯口,喚回了談笑的意識。他可是在替談笑出氣啊!再說了,不把唐慶仁逼到死路,那人渣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秦越還在他手裏。”談笑淡淡道。他一直記著這回事兒的,可是一團亂麻一樣的現實讓他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去把人弄回來。再說了……秦越現在是不是自己人還很難說,都這麼長時間了,唐慶仁既沒有拿秦越要挾自己,也沒有放出什麼消息說秦越背叛了爵色,他也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袁鳴彥倒是和他想得不一樣,“其實吧……我覺得唐慶仁把秦越弄過去並不是因為他是爵色的人。先前不都說了麼,他和秦越有一腿。”

談笑冷冷地挑了挑眉毛,十分自負道:“在爵色旗下就出牆……他沒那個膽子!”蘇定的手段可不是擺設。

袁鳴彥湊到他跟前,親親他的臉頰,道:“得!我都不敢在你手下出牆,他哪兒能啊!”把人圈在自己懷裏,他突然問道:“你覺得唐慶仁這個人怎麼樣?”談笑好像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但是袁鳴彥毫不吝嗇他的耐心,高明的指引比直接告訴別人答案更為重要。

“唐慶仁?”談笑側首,“不怎麼樣。”一個麵色蒼白的中年大叔,雖然看著挺年輕的,但委實不是什麼好貨!

“你仔細想想,別這麼直接下定論,一棒子把人打死可不是好習慣。”袁鳴彥把頭抵在談笑的肩上,眼睛盯著談笑的耳垂。

“真不怎麼樣,我都沒怎麼看他,你讓我說什麼好?”談笑被他那種漸漸偏向曖昧的語氣弄得很不自在,這種即將被誘導著失去抵抗的感覺讓他的警惕感一下子提升到最大值。

“你不覺得這個人有點歇斯底裏嗎?”袁鳴彥暗歎了一口氣,他這還沒做什麼談笑就進入戒備狀態了,難道說……自己受傷這件事讓談笑對某些事兒有了抵觸情緒?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袁鳴彥腦子裏想的和自己說的話根本就不搭邊兒,也虧得他自己能轉過彎兒來。

“歇斯底裏?”談笑注意到袁鳴彥的用詞,是“歇斯底裏”,不是“神經質”。“他受過刺激?”

袁鳴彥微微笑了笑,偏過頭去,意味不明道:“也許吧……”

唐慶仁此時坐在唐氏的辦公大樓裏一臉陰霾,“一群廢物!一群廢物!”他把文件夾扔到對麵手下的臉上,一邊捶桌子一邊叫罵,“你們是死的嗎?啊?這麼點兒事兒都擺不平,我養你們是用來當飯桶的嗎?”

對麵的李暉根本就不敢說話,城西的那個工程是前年的,也不算是用的劣質建材,隻是沒有宣傳裏說的那麼好罷了。而現在原先那家建材公司破產了,它的產品自然而然就被默認為劣質建材了,唐氏有理說不清,而那個爆料的人顯然十分懂行,不僅做事不留痕跡,還在給唐氏指出罪名的時候按上了一個“信譽”問題——企業誠信度低,欺騙消費者。

哪個工程沒有問題啊?多少總是有點的,如果隻是一個工程的問題那還好辦,可……如果這個問題擴大到了全局,變成了整個企業的問題,那麻煩可就大了。李暉覺得那個捅出事情的人太厲害了,他很佩服,但,那個人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唐慶仁是不可能饒過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