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2 / 2)

情&欲是一種原罪,交&媾是一種本能,更何況,一方失去了理智,而另一方刻意在配合。那個夜晚注定是[yín]靡而荒唐的。年輕氣盛的談笑直至將楊凡做得暈過去都沒有停止,事後疲累地睡去,這時候的他已不是單純的少年。

睜開眼,陌生的房間,手邊是楊凡蒼白沒有半分血色的臉,那種脆弱的漂亮在蒼白的背景上被無限地放大了,談笑怔怔地順著他的臉往下看,青紫一片的身體□,再往下……一片血漬!腦海裏飛速閃現出昨晚荒唐的一切,談笑呆愣著,旋即“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不斷地嘔吐,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蘇定是有任務要出的,回來的時候已是淩晨一點。略微休息了一下,他去了監控室,顏如玉進門的時候他正好看到談笑上樓的那段。顏如玉一臉疲憊,她才從青島港趕回來,爵色又接了一筆大單子,這次對方殺的對象是越南的一位大佬,顏如玉應承下來了。

“玉姐,阿笑來爵色了。”蘇定殺手的直覺極度不安,隱隱地覺察出不對。

“什麼?”顏如玉怎麼也沒有料到談笑會來爵色,立刻湊到老式的監控器屏幕前:少年進入了F121,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打鬥是在房間裏進行的,他們看不到。

幾乎是慌亂地,顏如玉急急忙忙地奔到了F樓,她開門的時候手一直在抖:那裏麵是她的兒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門打開的一瞬間,一種[yín]靡的麝香伴著血腥味撲麵而來,隨後,顏如玉看到了環抱著自己蹲在沙發邊的談笑,他的周圍全是嘔吐物,當然,不遠處是兩個人:一個赤身裸體,一個衣冠楚楚,兩個都是昏迷不醒。

“阿笑?”小心翼翼地靠近,顏如玉生怕驚動了談笑。而聽到母親呼喚的談笑茫然地抬起頭,漂亮的眼睛紅紅的,裏麵滿是不可置信,他撲到顏如玉懷裏,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不關我的事……”

蘇定站在門口,沒敢進來。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知道的……

顏如玉很快就回過神來,“阿定,把他帶到我辦公室去。”溫婉的女子眼裏閃過的光芒太過犀利,寒氣逼人。蘇定有那麼一刹那失神:這個人……還是那個溫柔如水的玉姐嗎?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把阿笑帶走!另外,把這兩個人給我扔到地下室去!”顏如玉甚至都沒有看地上那兩個人一眼,秀麗的麵容上露出了刻骨的嫌厭,好像……在嫌棄一堆垃圾……

如果談笑被人給強了,顏如玉也許沒有這麼擔心,她的兒子心智是成熟的,是理智的,應該是可以接受那樣的事情的,實在不行就當被狗咬了唄!可是,事實恰好相反,談笑強了別人,不管他是不是自願的,這種事情都是令他難以接受的,他對自己有著近乎變態的自律和苛責。

怎麼辦?阿笑徹底地陷入了自我厭棄之中,完全不能原諒自己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顏如玉右手支額,秀眉緊蹙。她修長美麗的左手不斷地敲擊著辦公桌,不緊不慢的節奏正好和她焦躁煩悶的內心相反。

桌上的電話神經質一般的叫起來,顏如玉按下接聽鍵就聽到蘇定慌慌張張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玉姐,我製不住阿笑,你快派人來!”

談笑在自殘,以這種方式自我懲罰。蘇定的身手再怎麼好也無法壓製住一個完全失去理智的人。顏如玉立刻讓彭雲和蔡青過去,誰知道,談笑拿著一把匕首很快就給了那兩個人一人一刀。動脈血一下子噴了出來,濺得四處都是。

談笑的身手是從小就被刻意訓練的,顏如玉在別的方麵都隨他去,隻有這一樣是硬逼著他接受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為了保護他而訓練出來的好身手如今成了傷害他的幫凶。談笑的眼睛比之前還要紅,布滿了血絲,他極度亢奮,兩天沒睡,整個人都是癡狂的狀態。顏如玉心疼極了,讓圍著談笑的人退下,她自己走進談笑身邊,祈求一般地看著他:“阿笑,是媽媽不對,你把匕首放下好不好?”

“我不想的,我受不了了,太惡心了,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談笑認識顏如玉,沒有哪個女子能把海派旗袍穿出那樣秀麗婉約的風致。

顏如玉心如刀絞,她再靠近了一點,把談笑環在自己懷裏,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孩子的肩頭。隔了很久,她才道:“是媽媽不好,媽媽應該跟你說那天會出去的。”她說話的時候衝蘇定使了個眼色。蘇定會意,揚手就劈在了談笑後頸。

40

40、40 三弟 ...

談笑被捆在了椅子上,顏如玉為他找了最好的心理醫生,但是,情況不容樂觀。心理治療,說白了就是通過別人的勸說和寬慰讓病人心裏好受點,越是心智不堅定的效果就越好。而談笑的情況特別得很,他的意誌力格外強大,醫師的話在他耳朵裏就是逃避責任的借口,他越聽越不能接受。

顏如玉自責至極,卻又毫無辦法,她看在唐鏡雲的麵子上沒有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