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2 / 3)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要看你覺醒的速度。而傷悲覺醒的速度,要看你對傷悲的情緒的依賴。簡單來說,隻要你的負麵情緒越多,傷悲覺醒的速度就越快。”

我沉默不語,確實,如老白所說,這幾周我從原本天真的少年,變成了一個狡猾、狡詐的人。這種濃濃的負麵情緒,促使了傷悲的覺醒。看來我真的有必要如老白所說的那樣,好好控製一下自己的負麵情緒了。

我主動轉移話題說道:“按照時間,離開時還有一會兒,我先看一看這些參加者的資料,然後就從下一輪開始接替你住持死亡許願室。”

“果然不愧是傷悲的載體,真是令我非常信任……”說這話,自負的身影又消失了。

我從頭開始看了看,我發現,其他的沒有什麼改動,但是有一個東西變了,那就是投票牌。

在我沒來之前,一開始的設計是,在中央的巨大圓桌上,有一個跟ATM機似的的口子,會從口子裏吐出一張跟信用卡一樣大小的木牌。木牌就像是一個全屏的超薄觸摸手機,可以在上麵寫字投票。隨後把木牌插進口子裏,口子關合,既完成投票。

後來我稍微做了修改,在圓桌上加裝了一個嵌入式的黑色屏幕,原本在正前方突然出現的懸空屏幕,以及自負的聲音介紹,都變為了在黑色屏幕上自動出現。這樣一來,突然出現的懸空屏幕這一設定就不會顯得太突兀,而自負也不用再一個人在那裏朗讀冗長的人物簡曆。隻要每個人去翻屏幕看就可以了。這一點,替自負省了不少力氣,這也是我非常讓自負喜歡的原因之一。

至於投票牌,由原來的插入、吐出的模式,改為編號牌鑲嵌在桌麵上的模式。我之所以這麼更改,其實就是為給了上一輪最後我調換編號牌的計策埋下伏筆。我承認,這個設計是有私心的。

而此時,自負取消了編號牌的這個設計,而是將編號牌與黑色屏幕的功能融為一體。桌麵上已經沒有了編號牌,也沒有了存放編號牌的凹槽。每個人的投票直接在黑色屏幕上進行,黑色屏幕就是一個電腦屏幕大小的超大號的ipad,同時具有查看資料和投票的功能。這樣一來,我就無法再使用上次那個調換編號牌的伎倆了。

“看來自負也在不斷更新。我的小伎倆使用過一次後,就沒有辦法使用第二次了……”很明顯,我的調換號碼牌的方式已經從根本設計上被自負給杜絕了。至於我利用特殊體質來吃毒藥丸的辦法,估計下一次自負也不會讓我使用了。我能夠投機取巧一次,但是同樣的辦法不可能使用第二次。自負也是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怎麼可能讓我次次都通過作弊勝利呢?

上一輪,我故意激怒雷兵,讓他毆打我,導致我鼻子大出血。然後我故意在桌子上和雷兵掙紮,致使血液飛濺四處,趁機把編號牌背麵的數字遮蓋掉。這樣,我才能在最後一輪,利用規則,將胡瑤瑤和柳如懿同時淘汰掉。

至於吃藥丸,這也是我經過進行設計的。因為我已經知道,我的極陰體質百毒不侵。所以我提出采用吃毒藥的方式進行角逐。因為不管我怎麼吃,哪怕就是吃到毒藥丸都不會死,所以理論上我是不會失敗的。而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其他人發現我吃毒藥丸不會中毒的事情敗露。所以我提議編寫了吃藥丸的規則。

其實規則原本可以很簡單,三個人,兩個毒藥丸,一輪就能分出勝負。但是這樣一來,我們三個人吃,一旦我吃到毒藥丸而沒死,那我對毒藥免疫的事情立刻就會暴露。所以,我必須製定一個規則,來避免我的體質被暴露的情況發生。於是,我就提議將規則改成了五顆藥丸兩顆有毒。因為這樣一來,不管我有沒有吃到毒藥丸,我都不會暴露。

在這種設定下,無非就以下幾種情況:

第一種,段冥和另外一個人兩個人吃到了毒藥丸,那麼遊戲結束,我直接勝出。

第二種,段冥和另外一個人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吃到了毒藥丸,而我也吃到了毒藥丸。那麼這種情況下,段冥和另外一個人其中一個人淘汰。而我雖然吃到了毒藥丸但是不會中毒,我可以謊稱我吃到的那顆毒藥丸其實是在剩下的那兩粒藥丸之中。那麼遊戲進入第二輪,眾人也不會發現我的特殊體質。又或者,我是真的沒有吃到毒藥,剩下的那顆毒藥丸真的在剩下的藥丸之中。

第三種,段冥和另外一個人兩個人都沒有吃到毒藥丸。那麼這種情況下,不管我有沒有吃到毒藥丸,我都是沒有事情的。那麼這個時候我就可以解釋,我也沒有吃到毒藥丸,剩下的兩顆都是毒藥丸。同樣,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會暴露。那麼遊戲回到一開始的狀態,我們重新開始吃藥,如果出現第三種狀況就無限循環,直到出現第一種或是第二種狀況。

因為我的體質的關係,所以我一定能夠勝出。所以,如果出現第一種狀況,我就直接勝出。如果出現第三種狀況,遊戲就從頭開始。如果出現第二種狀況的,那就進入第二輪模式。

第二輪模式,原本可以兩顆藥丸,一顆有毒,一顆無毒。這樣一來一局定勝負,也不用這麼麻煩。但是,很明顯,如果這樣設定的話,一旦我吃到有毒的藥丸,而在場的兩個人都沒有事,那我的計劃就暴露了。所以我仍然是以公平選擇權為由,將毒藥丸變成了三顆中一顆有毒的模式。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也隻會出現以下幾種情況:

第一種,段冥吃到了毒藥,那麼我直接勝出。

第二種,段冥沒有吃到毒藥,而我吃到了毒藥。但是因為我的特殊體質,我並不會中毒。那麼此時我可以謊稱我吃到的是沒有毒的那顆,剩下的那一刻才是有毒的。這樣我的體質也一樣不會暴露。那麼遊戲重新開始。

第三種,我段冥沒有吃到毒藥,同樣,我也真的是沒有吃到毒藥。剩下的那一顆才是真正有毒的。那麼此時,毫無疑問的,遊戲還是重新開始。

所以,在我的設定下,其實遊戲隻有兩個結果。那就是,要麼對手被毒死,要麼遊戲重新開始。而且在這種遊戲規則下,我的特殊體質並不會被發現。因為我就算吃到了毒藥,我也可以謊稱毒藥在剩下的藥丸裏,我吃到的是無毒的。

但是,這麼完美的計劃隻能使用一次。自負既然已經杜絕了我利用編號牌作弊,自然也不會允許再次使用體質作弊。看來下一次,我再想要勝出,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回到死亡遊戲中來。

由於這次我因為沒有控製好時間,而錯過了這一輪的死亡審判,所以,我隻能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這一輪的死亡淘汰遊戲。而我因為又是自負的內應,也算是給自負打工的,同時又是傷悲的載體。身份特殊的我就這麼順理成章地替自負主持起了這一輪的死亡審判。

同樣,這一輪的參加者一共11人,每個人的身上總有那麼些多多少少的見不得人的汙點。

0號,原本屬於我的座位,現在是一個男人坐著,他叫做張偉。他是一個從事於食品加工的小老板。雖說是小老板,其實也隻能算是一個高級的打工仔。因為他一直是獨來獨往的。

他之所以獨來獨往,是因為他的工作,他的這個食品加工廠,一來不正規,二來規模不大,三來是黑心企業。

其實,做食品加工,賺錢的可以很賺錢,不賺錢的話也可以虧得飛起。因為食品加工,特別是半加工品裏麵的花活實在是太多了。

一開始的時候,張偉是跟別人租了一套設備,開始自己搞食品加工。那時候因為市場萎靡,有一個大型廠房裏的設備一直達不到最高產能。四條機器的流水線,最多最多也隻能三台運轉。平時的時候都隻是一條流水線或是兩條流水線運轉。在這種情況下,機器擺著就是浪費。就算不用電,日常的維護和折舊也是一大筆費用。

而且機械這種東西很神奇。你一直用,倒是不容易壞。如果你長時間不用,隔了一段時間再突然開啟,那就很容易壞了。而且如果長時間不用,想要再次啟用的話,就免不了一場大修。如果是在不斷使用的話,隻要保證日常的維護就能做到機器一切正常。

所以,出於資源設備充分利用的目的,也是出於降低設備維護的目的。廠房將這一條空置的流水線租給了張偉。

張偉本來就是一個二道販子,經常做一些倒買倒賣的事情,手上就有一些客源。可以說,他想要搞生產,是不用擔心買家的。

於是,他就開始從正規渠道開始進口豬肉和一些配料,開始搞起了加工香腸的生意。

雖然想得不錯,但是張偉的生意一直不賺錢,隻能保證勉勉強強地保本,說到賺錢致富,那是根本談不上的。

不賺錢,這裏麵有很多原因。首先一點,張偉沒有考慮到的是,原本廠房就是因為市場萎靡,而導致接單量下降。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他還鑽到這個領域去賺錢,本來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可是說,他是在一個大家都在虧錢的時期,去這個市場裏賺錢,自然能拿到手的錢是少之又少。他能低價租到這條流水線雖然很大程度上壓縮了成本,但是市場萎靡,大蛋糕變小。再加上他無法和那些大型的專業廠房競爭,他能賺到的那部分蛋糕就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