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魂街認識的。應該說我跟朽木夫人比較熟。”
“嗬嗬,這樣嗎?”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一笑,接著問:“你似乎並沒有吃驚。”
“吃驚什麼?”
“早上,我脫口而出叫‘白哉’的時候。”
“這有什麼可讓人吃驚的嗎?”
“清音和仙太郎就很吃驚。因為,他們知道我之所以會那麼叫,是因為我分辨出了來人的靈壓。這麼多年來,我可從沒有出過差錯。”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可能那時候朽木隊長正好經過這附近呢。”
“哈哈哈……”聽了我的回答,浮竹突然大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嗎?”
“白哉說的果然沒錯。”
“什麼意思?”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我們曾經聊起過你。他說,你最擅長的並不是醫術。”浮竹頓住話頭,並不急著說下去,而是緊緊盯著我的眼睛,觀察著我的反應。
“那是什麼?”我勉強穩住心神,盡量保持音調的平和,笑著問道。
“是、撒、謊。”浮竹一字一頓地說完,然後轉頭看著遠處,輕聲道:“就像你現在這樣。”
驚蟄,雷始振,眾潛駭而出走。
果然。
某些東西,無論蟄伏得多深,遲早還是會因那一聲春雷而驚醒。
你若以為它會長眠,那隻不過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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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雷乍動
五天。
我已在草鹿的居所窩了整整五天。
是撒謊!撒謊!!撒謊!!!
那天之後,我的耳邊總是回響著這句話。
是的,我是撒謊了。
無論是麵對檜佐木無心的追問,還是市丸有意的試探,抑或是朽木從不出口的冷眼觀察,我就像是一個刀馬旦,耍著漂亮的花槍,從沒有給過任何人真實的答案。
甚至是緋真,我也從未將遮蓋真相的幕布掀開給她看過。
記得緋真曾經問過我,為什麼不肯舍棄前世的記憶。我也答應過,以後我會給她答案。但事實上,已經不會有以後了。
就在我結束與浮竹那次“意義深遠”的談話的第二天。我在睡意朦朧之中,竟忽然聽見有個聲音在耳邊輕輕喚我。
音無……音無……音無……
是緋真!我立刻驚跳起來,胸口空落落的,一種不祥的預感如蛇般從心上滑過。
“不要讓她知道真相,隻需要白哉大人您……盡力去保護我妹妹。……當初,是我拋棄她的,我沒有資格讓她喊我一聲姐姐。所以我希望能夠讓她喊白哉大人一聲,大哥。”
朽木輕輕握住緋真遞過來的手,做著無言的承諾。
我坐在院中高高的櫻花樹上,靜靜地看著屋子裏的兩個人。早上從夢中驚醒時,心裏突如其來的空虛,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嗎?
“嗬……我果然還是沒有等到櫻花開啊。”緋真的眼光轉向我坐著的這棵櫻花樹,輕歎:“等到櫻花開,然後……然後一定要來告訴我……”
從頭到尾,緋真都沒有提起過我。因為她知道我就在附近,我一直都在看著她。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進去見緋真。因為我相信她一定能感覺到我的存在。
我知道,最後那一句話,她是對我說的。
在第一朵梅花綻放之前,緋真永遠地闔上了那雙總是溫柔含笑的眼睛。
朽木的頭,低低地垂下去,埋在陰影裏,看不清表情。我能看見的,隻有他的手。緊緊地、緊緊地握著緋真的手,直握到關節發白都不肯放開。
那一天,朽木就保持著這個姿勢,默默跪坐在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