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地走了進去。

實驗台下麵的地方……我半跪下來,斜著頭朝裏麵看。

圓滾滾的兩個亮點很委屈地看著我。

還好,什麼都還在。

我躡手躡腳地把那團毛茸茸的東西,從籠子裏拎了出來。

“小蘭你這死東西,居然敢到處亂跑!要不是落在我手上你的小命就沒了,你知不知道?”我惡狠狠地和它對瞪,揚著手作勢要揍它,隻是最後真正落下的時候,在它委屈兮兮的“哼哼”聲中臨時改向,輕輕地摸了摸它的耳朵。

這家夥被關了這麼久,看來真是嚇壞了,訓了它半天都沒點反抗,難得的溫馴。

“蘭,餓了是不是?”手心的地方癢癢的,抱在懷裏的小東西看我口氣軟了下來,開始得寸進尺地伸舌頭對著我猛舔。

潮濕而溫暖的觸♪感,帶著濕漉漉的委屈——其實,也真是難為它了。

最近一段日子以來,何也除了睡覺就是泡在實驗室裏給我和南昕幫忙。

那個家夥一旦認真起來,就是直線條的前進方式和百分之百的投入,所以蘭大概也被冷落了很長一段時間。

人寂寞的時候都會想著四處走走尋找點慰劑,何況還是一隻狗?我剛才那幾句嗬斥,好像真的是太凶了。

“好了好了,小蘭乖,我帶你去吃大餐!”把下頷在它毛茸茸的頭頂上蹭了蹭,我收緊雙臂,把它摟緊了些,想著要怎麼才能在避免向南昕提及這隻狗的情況下,光明正大地從他那裏騙到兩盒牛肉罐頭。

真是傷腦筋啊……南昕那種智商,要瞞他好像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我下午那麼反常的一場表演之後,他一定對整件事情的原因抱有極大的興趣。

可惡……為什麼當時我會那麼信誓旦旦地答應何也那隻小烏龜,不把這隻狗的事情說出去?要不,這種情況下有南昕分擔分擔也是好的。

邊滿腦子的怨念,邊摸黑走到門邊——作賊心虛的情況下,我竟是可憐到連燈也不敢開。

“蘭啊蘭,我對你比何也對你好多了吧?回去以後我給你撐腰,你放心大膽地咬……”黑漆漆的情況下,腰被桌角狠狠地一撞,我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趕緊伸手去拉門。

夜色如水,淡淡的星光下,所有的景致都有了清晰輪廓。

我保持著臉部扭曲的表情楞在了原地,隻是下意識地把懷裏的蘭摟得更緊了些,“阮……阮裴前輩……你還沒走嗎?”

犀利的眼神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幾秒,最後落在我臂彎裏已經蜷成一團的蘭身上。

“這個……就是今天你拒絕做實驗的原因嗎?席靳?”實驗室的燈全部打開來,每個角落都亮晃晃的。

蘭非常細微地呻[yín]了一下以後,就緊緊地貼在我懷裏,不敢再出聲。

幾分鍾前,阮裴前輩通知了何也過來。

他竟是什麼都知道,原來什麼都瞞不了他。

我站在實驗桌前,聽著自己的呼吸在空曠的房間裏一下下地起伏,越發局促起來。

空氣奇怪地凝滯著,我的手指悄悄地捏緊,不安地等待著僵局被打破。

何也推門進來的那一瞬,我的心髒猛地跳了跳,有種莫名的疼痛昭示著有什麼會在今晚發生。

“蘭!”他的眼睛在瞄到我身上的那一瞬,就從喉嚨裏驚叫出聲。

這個笨蛋!眼看剛才都要死過去的蘭一下來了精神,從我懷裏蹦出來死命朝他撲去的架式,我就知道剛才想了半天怎麼幫他否認的說辭全都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