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不說美國總統有沒有時間和人上床,反正那幾年他自己真的是沒有時間。他像支始終上得滿緊滿緊的發條,一分一秒都沒有放鬆過。對了,他惟一放鬆的時間做得放鬆的事就是或一三五或二四六或在洗手間或在寢室裏自慰打飛機。

在證券機構工作的那一段時間,他幾乎無分白天黑夜。股票如一團團謎、行情如一段段曆史,吸引他一個個地去解、一步步地去探......

來到紐約,他的足跡亦是三點一線。家---醫院---交易所。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屬於他?可以說,事業之外,他的生命枯燥乏味毫無色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每每收市的鑼敲響,他便會自然而然地萌生出一種恐懼感。一種懼怕天色暗下來的恐懼。他懷疑自己真的有了心理障礙。

為了抵擋這份恐懼,他用最冷最冷的水衝澡,把一周三次的手Yin活動增加至每周七次。他天真地以為如此這般,便可以萬事大吉。他太天真了!以至於他所做的一切統統收效甚微之後,他隻能走出家門。他再也靜不下心來,就像隻長夜裏饑腸轆轆走出深山密林的狼一樣,他,終於把自己的孤獨和寂寞融入長夜。

當他第一次路過"飄"酒吧時,就被招牌上的店名牢牢吸引。

他在這家酒吧裏消耗了不少的無聊時光、打發了不少的寂寞之夜。

他喜歡飄在這裏。要上一杯透明的白開水。揀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大半夜大半夜就這麼無聲地坐著耗著。看著一個個他想看的人影在昏暗的沸騰著煙霧的空間裏出現了消失了、來來回回進進出出。

現在,阿湯的出現,將這一切打亂。

他充滿攻擊性的提意,不能不使樊江渾身的血上上下下亂躥了好一陣子。

他尷尬。他沒有這方麵應對的經驗。一如酒的麵前手足無措。

他想到該有所反應,屁股卻一動未動。

一個想離開的念頭、一隻挪不動的屁股。一念拒絕的想法、一張啟不開的嘴。

他對自己的行為驚詫莫名!

隱隱約約中,樊江的內心深處,那頭怪獸一般的東西又要按耐不住,蠢蠢欲動。而這隻怪獸一般的東西,分明就是平日裏他一直在鄙夷壓抑一直在羞於麵對一直在刻意回避的。

樊江意識到,再不離開,恐會出事。

阿湯哈哈大笑,笑聲一點都不像是個二十二歲的男孩發出。他冷不防地用手掐住樊江的下巴,盡可能地與自己的臉接近。調侃的語氣摻滿嘲諷。哈!寶貝,快回家吧。你老媽可等著你呢,她給你褒了湯熱了奶準備好了洗澡水,對了,還有睡衫睡袍內衣內褲,早點回去吧,你這老媽懷裏剛斷奶的小寶寶......

樊江的臉立刻紅一片白一片,說,你敢羞辱我,我真想拿酒瓶砸爛你的頭。

阿湯雙掌一拍,來啊!來啊!怪麻煩的,抄什麼家夥啊,你不他媽的也有兩隻手嗎?來,把你的手握成拳,撰緊,然後對準我的臉,揀最看不慣的部位,使出你吃奶的勁,伸出來,打過來,揍我。OK?用不用我教你?

樊江瞪著眼說你別逼我,雖然我從沒和人幹過架,但,情急之下我真會對你不客氣。

阿湯罵他傻瓜,那叫"狗急了跳牆"。我知道,你,讀書人,一臉的斯文、滿腹的經綸、良好的教育......不屑和我動手?你這個墨水喝過了頭的蠢蛋!

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