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3 / 3)

燈亮。阿湯醒來。揉揉惺忪的眼。看看自己再看看樊江,邪笑又來。

還沒夠?想再來一次?阿湯問他。

明晃晃的燈下,樊江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把持著新加坡男孩的陽具。

他羞得半死。像個心動過速的病人,跳動嚴重失常。

上帝!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地方?我怎會和你一起來到這裏?昨晚都發生了些什麼?......

他像個失憶症患者,搜腸刮肚都不能追索出剛過去不久的那個夜裏所有過的一切。點點滴滴。全然沒有印記。

阿湯睡的不多,精神卻矍鑠。晃得刺眼的燈光,偏偏這刻愈加暈黃迷朦,像街邊路燈下挑逗的眼睛,使他再一次亢奮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麵對這樣一個男子,把美妙的夜接通清晨、續向又一個星月。這是阿湯不想錯過的。

阿湯牽過樊江的手,很客氣地邀請他,來來來,再來一次。

樊江被牽引的手,覆蓋上阿湯的皮膚,由臉麵滑向脖頸移至毛絨絨的胸再越過濃密的毛叢探到那已引天長嘯的陽具......這個阿湯,黝黑的皮膚像黑色牡丹的花瓣,柔軟鋪陳開來的毛茸茸的胸像起伏的黛色山峰,還有那足以令他驕傲的堅挺,怎麼看都像足了決意刺破青天的銳利鋒刀。

他們一寸寸地靠近、靠近,幾乎就要貼在一起。這刻的阿湯:帥、酷、一點都不CC,可充滿邪氣,缺少陽光。這形象不是樊江自慰時意淫的對像。

阿湯的動作太大,不小心,將身邊的紙盒帶翻。東西滾了一地。

花花綠綠瓶瓶罐罐中,竟還滾出了諸如假陽具、情趣手銬之類樊江未曾見未曾聞過的物品。

阿湯"嗬嗬"兩聲,熟練地挑出一隻塑袋。

我這什麼型號的都有。可大號的就剩這一隻。阿湯說這話時就像在問樊江吃幾量飯喝幾杯水一般平靜。說完,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廢紙簍。喏,還挺費材料的。

紙簍內,堆滿幹濕團皺的麵紙,癟了的安全T無力地耷拉著腦袋,橫七樹八。粘稠的液體仍從口中向外滴淌。

樊江連連顫唞,六次之多。猶如剛從魔道上醒悟,逃開手,如逃開一條巨毒的冷血長蛇。

完了!昨晚上一定發生了些什麼?而那也許恰是自己不想發生的事。難道就這樣輕易結束了為期十多年的等待、沒有任何心服口服的理由就給自己的原則匆匆打上了否定的句號?這不是他的作為。如有,這樣的第一次。決非他想要。

阿湯手擎著魔物,眼放著魔電,引他著道,熟門熟路。

如果不該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的話,那他一直在等的決不是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夜晚、更不是這樣的男孩......

對象錯了!場景錯了!這個夜晚的一切全都錯了!

樊江意識紊亂了六秒鍾後,迅速做出了一個決定。離開!逃出這可怕的閣樓、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空間。他做這一決定時的感覺,猶如把握住了某個下單的良機,輸入指令毫不猶豫。

他穿衣穿褲的態度,不顧一切。好像誰來阻擾他就會和誰拚命一般。

這一點,阿湯看得清清楚楚。他把赤摞著的身體靠在昨晚他倆共用過的枕上(那枕上還殘留著樊江的若幹根頭發),麻利的點上了支煙,冷眼旁觀麵前正忙忙碌碌著的男人。

樊江終於走到了門口。就在門開的一刹,他卻出人意料地突然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好象逃命的小鹿回頭看看虎豹豺狼有沒有追上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