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能救我於水火。我相信我們的友誼,她不會讓你眼看著我從自由女神像上跳下而無動於衷。我知道,你不會!

這個多年來的好朋友,是樊江國內少得可憐的可以說說心裏話的人。當年,他窺破樊江的"天機"。他們成了誌同道合的知已。雖然他們之間從沒發生過什麼,但,從他那裏,樊江了解了不少那個"圈"內他聞所未聞的人情事故和逸聞趣事。有一次,他還試圖想為樊江介紹一個很能"幹''的男孩子,說那個男孩上下前後功夫了得是個全能選手。不是因為樊江嚇得連連擺手,他,也許早成了樊江的"媒人"。不管成沒成,為他的熱心,樊江還是想謝他。

如果我的判斷不錯的話、如果你的運氣還不夠差的話,接下來的一兩天裏就是你的最後機會。

樊江說這話時的表情沒有一絲輕鬆。甚至,還顯得很不平穩。這種山雨欲來的神情,讓唐龍臉色頓變方寸大亂。

機票、酒店、吃喝、消譴......我連來美國的費用還沒賺回來呢,現在出貨,我可就虧大了哦?要是我拋出,股價不跌反漲,那我就隻能從自由女神像上往下跳了。

樊江肅著臉,手中的咖啡杯重重地往桌上擱。有一朵康乃馨的小花瓣被震落下來。

拋不拋由你,我自然不是神仙。不過,依我看,這一次,你信我比不信,要可靠得多。

樊江向侍應生要了紙和筆,留了自己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給唐龍。也留些時間給他考慮。

7

入夜。樊江在"飄"酒吧的附近徘徊。連續三天。

這扇一點沒什麼特別的店門,不厚不重,卻讓他抬不起手來。他在進與不進找與不找離開與不離開之間猶豫。那段斷裂缺失的夢境太像一團謎,讓他對自己的行為猶豫不決對去找那個男孩舉步維艱對夢的最終真相忐忑不安。

想對自己負責,才會來追究謎夢的答案。可那個男孩會這麼想嗎?唐龍曾說過:這個"圈"子裏的帥哥,自我感覺都是一流。他們太過矯情的"清高",想必東西方一個德性。弄不好,還會曲解了他的目的。

樊江的這份矛盾心態很快便被老朋友唐龍打來的電話給衝淡。

電波無形,樊江還是能想象得出那個攜了全部家當外帶年輕性命奔來紐約衝鋒陷陣淘金發財的男人喜形於色的模樣。他的輕鬆和慶幸,直言不諱地告訴了樊江,他,又一次救了他!

他們咖啡館分手後的第四天,天,終於塌了下來!這"天",自然是股市的天。道瓊斯和"NASDAQ"聯袂暴跌,雙雙撕破了暴風雨來臨前的白雲驕陽,嗜血大口猙獰畢現。好在這之前,他那千裏迢迢而來的故國朋友已然全身而退。

這不能不使他們冷汗涔涔,驚透了脊背。好險!

唐龍要趕過來請樊江喝一杯喝一桶喝一夜。即便一個在紐約的上城一個在紐約的下城,就是橫穿整個紐約,他也要趕過來。

樊江一笑。還好,自己的判斷準確。不然,那人真要是從自由女神像上跳下,自己哪有本事承接。

唐龍的興奮和感激比紐約的夏夜來得還熱。不是樊江拖住他,怕他早就跪了下去。全部家當、年輕性命,這也難怪!

沒說的!股神!你樊江就是一個了不起的股神。索羅斯巴菲特,也不過如你。

這個唐龍,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說起肉麻話來,一樣讓樊江起雞皮疙瘩。

樊江琢磨著去向?唐龍猛拍他肩膀,說,還找什麼呀?身後這家酒吧不就挺好。同胞開的,咱不捧場誰捧場。

"飄"吧門前,樊江的頭皮發麻。也許自己命裏注定還得走進這扇門去。唐龍已入,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