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江慌忙捧起麵前的杯子,連連喝了五大口。水從他口角抖漏了出來,他慌忙去擦。
一定要找到那夜斷裂缺失的夢的真相、一定要對自己負責。否則,往前走的腳步和心情永遠都輕鬆不起來。即便那夢的真相殘酷醜陋,總還可以找到一個去懺悔去改正去重新認識自己的理由。
當史迪夫出現在唐龍身邊的時候,樊江坐於"飄"酒吧,情緒鎮定了許多表現自然了許多。
他看到了藍眼金發高大魁梧的史迪夫,繼而又看到了唐龍不安分的手一刻都不肯放過的在美國男孩修長的雙腿之間摩挲。史迪夫很是老練的麵向樊江笑笑。
做的人一點都沒尷尬,看的人反而臉紅心跳。→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正宗的美國男孩,卻能說一口相當流利的華語,用詞之準確規範,樊江深感驚訝!
這家酒吧我很熟,以前專做我們的生意,一度還很興旺。後來不知為什麼換了老板,漸漸的沒有了特色,生意也與過去不可同日而語。但這裏的裝修仍和過去一摸一樣。你們看,這滿地滿頂滿牆的雲朵。我很喜歡。我在這裏結識過不少的中國朋友。
史迪夫和唐龍接了個淺淺的吻後,手指著唐龍:中國的男子一點都不像我想象的那樣---是被長城厚厚的城牆包圍著的人!唐是勇敢的男人。樊,你呢?
唐龍扯著史迪夫的耳垂,說,你小子可別把他跟我比,突圍出長城的是我、不是他。他是長城裏的人!他是好人!一個循規蹈矩的老實人!
唐龍說這話時,威士忌已將他的麵色薰的微紅。酒精使他愈發地按耐不住,加大了動手動腳的力度。
不管好人老實人,他總是一個人!樊,你為什麼不像唐一樣突圍出來呢?何況你早已置身於你們古老的長城之外。這裏,高舉著自由女神的火炬。
史迪夫很天真的表情,樊江有點無所適從。
突圍?從東方古老的城牆內突圍?從經風沐雨幾千年的厚厚堡壘內突圍?這個問題,他想都沒有想過。是沒有勇氣想還是安於現狀或是故意回避,他沒有答案。
史迪夫顯然是被唐龍的連續撫摸不斷進攻逗引得興奮起來。他微微叉開雙腿,呼應著唐龍不安分的手。幽暗的角落裏,他倆,旁若無人。
樊江不時地仔細搜索著酒吧內每一處阿湯可能出現的地方。這一刻,他覺得心裏亂糟糟的。下意識中,竟會有了一絲希望見到阿湯的想法。但,直到唐龍和史迪夫再不滿足於陰暗角落裏的鬼鬼祟祟摸摸索索而提意離開,他終究還是沒有再見到那個邪笑的男孩。
8
樊,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周日清早六點,是樊江加睡的時間。這個周日,他的權力,被剝奪。
門鈴尖利的叫聲,徒然劃破靜寂,刺耳又張惶,毫不客氣地將床上酣睡之人拽起。門外,不速之客光臨。
史迪夫標準的華語不再標準。情緒緊張,語無倫次。
樊江,這個股市中的勝者,聰明人,不用三秒鍾就猜到了史迪夫為誰而來。
史迪夫一開口,連珠炮一般。昨夜,他和唐龍在一家酒吧裏消遣,遇到了一位久未碰麵的舊友,他見唐龍和這個新朋友聊得很是投機,便知趣地出去走了走,回來卻發現兩人都已不見。幾個小時後,他接到了唐龍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