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我眼看著那個男孩一步步地從這間屋子裏走出來,雖然沒有淚,但他的臉色太難看,難看得就像一個快失去生命的人。當時,我真想衝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我想問問他為什麼那天要裝腔做勢地欺騙一個不遠萬裏而來的人,讓他帶著一顆痛苦和失望的心獨走印度?可那個男孩的異常舉動讓我感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我很擔心地尾隨上他的腳步。他進了一幢很華麗的大房子。我躲在窗下,聽到他打電話給一個叫做"龍哥"的人。過了沒多久,那個龍哥趾高氣揚地回來了。沒想到,這個叫龍哥的男人一進屋二話沒說便極其粗暴地扒光了他的衣褲,跟強奸沒什麼兩樣地做了他。完事後,龍哥一邊抽煙一邊很有成就感地問他"那個樊江有沒有我這麼讓你爽",他回答龍哥說自己沒資格上樊江哥的床。龍哥"哈哈"大笑,說你別再撿好聽的理由編故事了,你不就是看到他一無所有了才又想起我了嗎?他說自己的確是因為樊江哥明天連住得地方都沒有了才會回來的。龍哥一聽,臉色立刻變了,要他把話說明白。他對龍哥說,你是因為我離開了你才和樊江哥分道揚鑣的,我知道你心裏恨他所以至此關鍵時刻還不肯幫他,現在我回來了,我會永遠留在你的身邊,隻要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龍哥似乎感覺到不對勁,譏諷地問他,你想吃回頭草還敢向老子提條件?他很堅決地說,隻要你肯出手幫助樊江哥度過這一關,不要中斷你們的合作,我就是你的,我永不再跨出這扇門半步。沒想到,龍哥竟"啪"地一巴掌煽了過去,嘴裏大罵他,天底下最難聽的話幾乎都被他罵了出來。罵累了,龍哥說,實話告訴你吧,是我故意把我和樊江分手的消息傳出去的,也是我授意別人給報社打得電話,銀行方麵嗎,都是我的老朋友,動點小腦筋,隻是小菜一碟。他問龍哥,為什麼你和樊江哥朋友一場還要這麼做?龍哥咬牙切齒地說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賤人,他不仁我不義。他拚命解釋說這一切都不關樊江哥的事。可他越解釋,龍哥便越來氣。龍哥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把百元大鈔來,故意在他麵前一張張地數著,說你以為你說回來我就接受你了?別做白日夢了,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唐龍是這麼好糊弄的嗎?他問龍哥,既然你這麼想,那你為什麼還要碰我?龍哥再一次"哈哈"大笑,說天啊!你怎麼忘了你是種什麼樣的貨色?難道還要我提醒你不成?你這種賤婊子誰不能和你上床?操你還要講資格嗎?錢?看到了嗎?錢就是操你的資格,你和人上一次床收多少?兩千一千還是五百?說著,龍哥從一大把百元大鈔裏抽出一張朝他臉麵砸去,說我這裏有得是錢,不過,依我看,你連一百塊錢都不值!......
樊江的身體莫名地悸顫著,這個七月的盛夏,他感覺到了比臘月還要殘酷十倍的寒冷。
我無法形容他後來如何跪在龍哥麵前求他,更無法形容他被龍哥趕出來後的情形。我隻看到,他眼眶裏強忍著的淚水終於噴湧而出。他在風中孤獨的走著,長長的身影拉在夜色中,像個正在贖罪的受難者。我想上去安慰他幾句,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來到一個遊船碼頭,我以為他會做什麼想不開的傻事。風吹亂了他的發掀起他不整的衣角,他憑海而立,一動不動。很久之後,他突然像是做出了一生最重大的決定,毅然而然地出發了。他的背影,儼然就是一個慷慨赴死的勇士。
他去了哪裏?樊江脫口而問。對那個男孩的關切,使他自己都詫異自己的神經竟已繃到了極致。
我跟著他又來到了一家叫做"龍之巔"的大酒店。我見他進了一間總統套房。我沒法進去,又怕他出事,便趴在門縫裏聽動靜。我聽得房間裏有個蒼老的聲音一陣狂笑,說沒想到我追了你這麼久今天你竟主動送上門來了,是不是你對S·Μ有了全新的認識?他告訴老者,自己對S·Μ的觀點沒變。老者頗為驚訝地問他那你為什麼會找上門來?他說我來是想和你做一個交換。老者很有興趣地說隻要你能歸順我,你要星星我都派人給你去摘。他說星星倒不需要,希望他能幫他一個忙。他說他同意去日本"伺候"老者三年,希望以此為代價獲得老者的出手相助。他把"神農"計劃頗為詳細的說了一遍。老者聽了,很得意地笑說,不就是出點錢幫幫你哥哥嗎?何況那又是一個很不錯很有"錢"途的項目。他聽老者答應了,幾乎高興的哭了出來。老者說你先別高興,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你也總得讓我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我這麼做。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屋裏就響起了一聲嚴厲的喝斥"跪下"!緊接著,傳來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響。開始,還伴隨著他極其痛苦的難以承受的呻[yín],不久,便隻有老者判若兩人的凶神惡煞般的"調教"指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