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 臣不知。」 ││思││兔││網││
江朝彥猜不透光武帝問話的意思;但是君有問,臣必答,這是規矩,於是隻好模棱兩可地回了一句。他彷佛承受不住光武帝凝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低下頭去,想要避開那種若有所指的眼神。
「襄平王是一個癡心的人,剛才你可曾看見他哭出了多少眼淚?」朱棠走到江朝彥麵前停住了腳步──他的距離太近了,江朝彥幾乎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
朱棠用低沉柔和的聲音,在江朝彥耳邊輕輕問道:「難道你一點也不羨幕他?」
「臣 …… 臣不知!」
江朝彥不得不向後退了一步,躲避那種如鯁在喉、芒刺在背的感覺。
朱棠微微一笑。
「其實朕知道,他那眼淚全都是裝出來的──他袖子裏藏著一塊絲帕,上麵事先抹了瑞腦香,隻要趁別人不注意,在臉上輕輕一擦,要多少眼淚就有多少眼淚。」
江朝彥麵帶詫異地抬起頭來,愣愣地看著光武帝。他怎麼也想不到,朱槿的眼淚裏居然還藏有這種玄機。
看到江朝彥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神情,朱棠忽然覺得心情好了一點,雖然剛才被朱槿那麼一鬧,多少有些不痛快,不過 ……
他把手放在江朝彥的肩膀上,加了一點力道,重重一按 …… 掌心下是年輕結實的身軀,由於長期習武,養成一種特別柔韌的感覺,隔著錦翎軟甲透了出來。
「好了,朝彥,你也下去罷。傳旨,讓刑部畫影圖形,全國範圍通緝謝不凋。朕估計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是不會出城的,你帶領金吾衛的人嚴加搜索,至於那個龍千夷 …… 嗯,如果是碰巧遇到了他,看在襄平王的麵子上,你就放他一馬吧。」
朱槿悶悶不樂地回到王府,莫遠丹若都在水榭中等他開席,朱槿趁著左右無人,把謝不凋被人從牢中劫走的消息告訴了朱汶,當然,他並沒有說這件事情是誰做下的。
朱汶得知謝不凋被人救走,心中歡喜無限,數月來積攢的憂慮煩悶一掃而光,多喝了幾杯菊花酒,不覺倚著欄杆睡了過去,臉上還帶著一絲甜甜的笑容。
莫遠想要叫醒他,朱槿搖了搖手止住了,命丹若回房裏拿來一件翠羽氅衣,輕輕蓋在朱汶身上,隨後打了個手勢,叫莫遠和自己一起到書房去。
莫遠知道他有事相商,誰想朱槿第一句話,劈頭就問:「這幾天王府裏可有什麼異常動靜?」
莫遠不明所以,反問道:「異常動靜?殿下指的是什麼?這幾天府裏好像很平靜呀 …… 對了,今天西院管家說打算從外邊采買一批花木,不知道殿下喜歡什麼顏色的牡丹,叫我得空問您一聲。還有,昨天前皇上賜給你的那些美人嫌住在東跨院太擠,吵吵鬧鬧要求換房間 …… 有兩個為了一瓶法蘭西香水差點打起來,嗯,我還聽見她們抱怨說,殿下從來也不正眼瞧她們一回,本以為出了宮就能沾幾分陽光雨露,哪想到又是獨坐守夜,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留在宮裏等待皇上臨幸呢 …… 」說到這裏,莫遠臉上顯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看上去有幾分怪模怪樣的。
朱槿當然明白他在想什麼,不耐煩地問道:「除了這些瑣事以外,就沒有其它的異常了嗎?」
「還有什麼異常?」莫遠搖了搖頭,說道:「反正我是沒有發現。不過,如果你連看門老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