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一族之首的風範。」魔君笑了笑。
「既然紅族長都這樣爽快,那本尊也就直說了。禹勝穀深處的陽厲井中有寶物,你能取來,三年之約自當算做完成。」
魔君很爽快,根本不再拐彎抹角。
「行。」紅衣也答應了,更爽快。
其實紅衣覺得自己的骨子裡還是有些自傲在的,甚至是有些自負。現在體現得很明顯,人家隻不過激一下她,她就真的答應了下來。自傲作怪,她不想別人說她食言而肥,不想背上輕諾之徒的罵名。幸好現在魔君提的條件無關魔族無關妖族,隻是單靠她實力的取寶藏,還應付得來。
「那寶物是何物,長什麼樣子?」紅衣很快進入狀態。
「一顆異獸內丹。拳頭大小,紅色。」
異獸內丹,一聽就是很厲害的東西。紅衣提高了警惕,決定去好好查查。畢竟好東西能留到現在還沒被拿走的,都是刺頭兒。有層層重兵包圍保護的那種。
說取就取,紅衣當即就去了那陽厲井探情況。禹勝穀就是血統一等的魔族居住的地方,魔氣四溢,黑霧繚繞的。通向穀底深處陽厲井的是一條穀地黑木林小道,道路上還有一些機關。之後也發現陽厲井那內丹是故意有人放置在那裡的,畢竟周圍都放置了好些機關,用靈力加固過的機關——外麵人用靈力無法破壞,必須破除或是躲過。
現在的機關術不是很發達,機關破除術更是不入眼。
畢竟是個靈力世界,那麼多東西都能用靈力攻擊代替了,為什麼還要弄個機關術出來?尋常的機關用靈力攻擊就是不堪一擊。
但眼前這是被巨大靈力加持過的機關,這讓紅衣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正要下井試試深淺之時,卻被拉住了。殷匪匪大祭司。
「你不能下去。」殷匪匪趕來阻止了她。
「為何?」這倒是奇怪了,魔君要她下井,殷匪匪卻來阻止她。這兩人是內訌了嗎?
▽▽
「你下去一定會死。」殷匪匪出口的話很重。
紅衣站在井前有些猶豫,難道蘇泊是想弄死她?可是弄死她對他有什麼好處?
要說妖族那邊,除了自己可以做領袖也不是沒人可做首領了,而且沒人上位能比自己對更魔族友好,更能容忍魔族佔優勢地位的了。那殷匪匪又為什麼跟她說這種話?她們並沒有什麼交情可言說,她犯不著為了幫自己而開罪蘇泊。
「下麵機關重重,下去的人從來沒能再上的。」殷匪匪很嚴肅。
隻是魔君也很快趕了過來,看著殷匪匪的臉色有些喜怒難明。
「大祭司,你這是做什麼?」蘇泊眉頭皺著,然後很快又舒開。
「沒什麼。」大祭司欲言又止,最後隻說了這一句。
「下去吧,等著你拿到內丹上來。」蘇泊轉身對著紅衣說。
紅衣看著閉口不言的殷匪匪和冷臉相待的魔君,莫名感覺有那麼一些詭異。
「等一下!」殷匪匪見紅衣準備下去了,還是叫住了她。
魔君神色有了一些不虞。
紅衣停住了,問她:「大祭司,什麼事?」
殷匪匪拿出一個玉牌,遞給紅衣:「你拿著這個,萬一危險你就捏碎,自會有人來救你……」
「夠了!」魔君忽然發怒,從殷匪匪手中奪過玉牌,「大祭司應以我族為重,別再想著那餘世維了,那絕情無心之人不會來的!」
哎?紅衣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蘇泊這又喊又叫怨念滿滿的,還牽扯上了她師父,用的還是什麼形容詞——絕情無心。對誰絕情,對誰無心?不是對蘇泊就是對殷匪匪了。
那個玉牌又是個什麼作用?捏碎了有人來救她,誰來救?看蘇泊反應,難道是她師父不成。
這殷匪匪和師父的感情還真是好一番讓人猜度。他們一魔族一仙族能發生什麼,會不會是愛情。
瞬間紅衣就腦補了一萬種正魔兩道相愛相殺,冰山道士和調皮小魔女虐戀情深的八點檔故事。
「你信誓旦旦答應的,還作數麼。」本來想繼續聽點什麼,可惜了蘇泊就急著催她下井,催命一樣。
殷匪匪暗暗對她搖了一下頭。
紅衣挑眉,「自然是說話算話的。我先下去探探情況,之後再另行安排準備。」前一句話是回答蘇泊的,後一句是對殷匪匪說的。
紅衣說完就是很利落地跳井了。她就不信區區一口井能把她怎麼樣,再說了,情況不對她是會掉頭上去的,這事兒她會賣力,但是不會賣命。
「別……」上麵殷匪匪阻止不及。
落到井底腳踏實地了,紅衣拿出準備好的一顆深海夜明珠,頓時黑漆漆的井底有了一些藍幽幽的光明。
井底西南麵開了一條道,隧道還挺開闊幽深,紅衣試著向那邊走了兩步,又聽見後麵有聲音,立馬防備轉身,卻看見是殷匪匪跟著下來了,神色還有些倉惶。
「跟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