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匪匪上來就拉住紅衣要往回走。
「大祭司,你怎麼就執迷不悟!」井上麵的蘇泊十分惱怒。
殷匪匪沒有回答他,隻拉著紅衣要往回走,勁道很大。
走到井口,殷匪匪就要縱身往上躍出,可是才躍到一丈深的位置,兩人就掉下來了。
兩聲落地摔跤的悶哼。
「怎麼了?」蘇泊還守在井邊,聽見情況不對,連忙緊張地問。
紅衣扶住摔得有些疼的肩膀,內心也是驚異的,殷匪匪是什麼人,魔族大祭司,靈力比她還高的人。一般情況下能摔跤?不能。
所以紅衣調試了一下自己的靈力運轉,發現非常滯澀,沒有運行多長時間,竟然還是漸漸消融無形。
紅衣試著往上竄,結果發現蹦不起來。三丈高的井啊,井壁上還長了一些青苔,非常有年代感和……光滑感。
「大祭司!」魔君在上麵喊著,很是著急。
「你,別下來……」殷匪匪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啊……」輕輕的一聲驚呼。
紅衣舉著夜明珠看了過去,殷匪匪腳邊是一具死屍,白骨森森。
看來是枯坐井口上不去等死的。
要不是她本職就是和這些屍體打交道,紅衣也得被嚇個不輕。習慣性地蹲下往這白骨身上摸了摸,除了有一陣腥臭之外,沒發現什麼。
紅衣站起身舉著手中的夜明珠,往井口照著,讓上麵的蘇泊能夠看清下麵的情況。可是能見度異常低,既沒有煙也沒有霧,夜明珠光也不弱,可就是亮不了多遠。
「在下麵用不出靈力。上不去。」紅衣往上麵喊。
話音剛落,紅衣就看見了一條閃著紅光的繩子往下來了。魔君的靈力凝實做的一條繩子。
可是繩子越往下,光芒越薄弱,以致於到了紅衣眼前,一抓繩尾,不過是虛體而已。漸漸的,還慢慢消融掉了。
「不行嗎,我再想辦法。」上麵傳來蘇泊聲音。
「進出不同道,從井口看來是沒辦法出去的。隻能往裡麵走了。」紅衣拍了拍井壁。
反正她是要去取寶的人,暫時也出不去就往前麵走好了。
殷匪匪猶豫著,看著紅衣邁步,才跟著上前。
「我們不應該往前走。」
紅衣聽了輕輕一笑,都現在了說這個不是有點晚?而且,紅衣瞥向了殷匪匪手裡拿著的玉牌,想必是從蘇泊那裡搶過來的。
「你說捏碎牌子會來人救我,來的那個人是我師父?」
☆、妖魔共舞(三)
聽了紅衣的話,殷匪匪收緊了手中玉牌,沒有回答,可是看眼神就知道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我可以看看嗎?」紅衣一邊往前走,一邊向殷匪匪討要那玉牌。
殷匪匪眉間浮上了一絲傷愁,然後把玉牌拿到眼前看了看,才遞給了紅衣。
紅衣接過,拿到眼前夜明珠照著看了看,「盡心。」紅衣輕輕念出了玉牌上刻了兩個字。
盡心?好像有點眼熟?這個玉牌,這個花樣……
紅衣不動聲色地從自己的腰間也拿出了一枚薄薄的玉片,上麵寫著:靜心。情侶款啊。
看了一下馬上又放了回去,不讓自己身後的殷匪匪看見,所幸洞中黑,她在自己身後,而且還在走神,沒在意也就沒瞧見。
她身上的這枚刻著「靜心」的玉片書籤是在明曉山封靈寒潭撿到的……會不會是師父掉那兒的,還是故意扔那兒的?這就有點傷人了。
紅衣把玉牌還給了殷匪匪。繼續朝著前麵走。
路上的機關不少,還都加持了靈力,但是有些機關已經是被先前來的破壞掉了。所以紅衣他們走著壓力也不是很大。
隧道也很開闊很好走。不過越往裡,夜明珠的光芒越暗淡,甚至隻有原來一半的明亮度了。紅衣懷疑再繼續往裡走它會熄掉。
走了大約一刻鐘,前麵就有著第一個難題了。
出現了兩條路,兩條道長得都差不多。
紅衣腳步都沒停下,看了一看那其中一條小道壁上長著的一棵小草,上去拔了下來,之後避開這條洞走了另一邊道:「這邊。」
一路上機關果然開始多了起來。
「果然,你是怎麼知道?」在這種不能用靈力的地方,殷匪匪這才覺得紅衣是有兩把刷子的。
「像這種鋪機關的洞,隻有在對的道上,才會有越來越精奧的機關。像剛才那個洞全是泥,一個不注意都能塌,安置不了什麼機關。」和盜墓一樣的原理,打洞是打洞,但是引起塌方就不好了。其他死路裡沒什麼精妙的機關,但有沒有其他東西她就不知道了。
這種多靠靈力的時代,機關術並不發達,都被紅衣無驚險地清理掉了。
但紅衣心裡並不輕鬆,洞穴裡沒有花草,甚至連蛇蟲這種活物都沒有,不是這個地方沒有食物,就是這個地方有蛇蟲的天敵。
「小心些。」紅衣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更加認真嚴謹。
「大祭司,你為什麼要跟我下來?」為了不被這陰沉沉的環境影響心情,紅衣又開始搭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