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亮亮的夜明珠——不,那應該就是蘇泊要的內丹了。
沒有直接去拿,紅衣警惕著那應該出現的青地狼,看著屋子裡可以藏身的地方,還注意著殷匪匪的方向,以防她被襲擊。
可是這種時候兩個人,狼也是直覺攻擊那個它認為最弱的人的。
那自然是紅衣被攻擊了。
可是紅衣覺得這青地狼讓她覺得有些幻滅,怎麼著,狼啊,都應該是那長得猙獰可怖的模樣吧,沒想到……就是一小奶狗。
雖然說是小奶狗的體型,但是卻有些狼的野心,竄上來就想咬人。
紅衣原本想一腳給它踢開的,可是殷匪匪的反應更快,手中的鞭子直接抽了上去,把那小奶狗直接打飛了出去。
「嗷嗚——」小奶狗摔到了牆邊,又馬上站了起來,眼神不善地看著他們,卻沒有再上來繼續攻擊。
「剛才它是從地裡麵鑽出來的?」紅衣驚訝了。
「嗯。地狼。」殷匪匪點頭。
「不應該那麼小隻……」殷匪匪話還沒說完,就從地裡又騰出來一個,直接朝著她撲了過來。
紅衣迅速拿起刀去幫忙格擋住,不過這隻狼就出奇地大了,和老虎都有得一拚。
剛架住這頭,又馬上就地上飛起來一頭撲過來。還是一家三口,全家桶啊這是。運氣了。
可紅衣發現,沒有最運氣隻有更運氣,一共陸陸續續竟然竄出來了三十六匹狼,不包括那隻小奶狗。
場麵打得十分精彩,真拳真腳上場,三十六頭狼死了六頭,雙方互相傷害,紅衣和殷匪匪也很快都掛了彩見了血。
「弓|弩!」發現青地狼似乎對她腰上掛著的弓|弩很是忌憚,紅衣立馬拿著射出去一支箭,馬上那幾匹狼就離她遠遠的。
「他們怕弓|弩!」紅衣又射出了威脅意味極濃的一箭。那邊殷匪匪也舉起了弓|弩。
「嗷嗚!」地狼不甘地仰頭尖利長嘯。
看來這地道中的機關對這群青地狼的克製很強。
「我們先退出去。」看著紅衣流血的手臂,殷匪匪提議。
「嗯。先出去……你走前麵我斷後。」紅衣說。眼睛依舊死死地盯住幾頭惡狠狠的狼。
似乎是聽得懂人話,知道她們打算撤退,其中三頭狼一躍就是朝出口堵去,絕了他們的退路。
出不去,那也隻有拚死一搏了。
☆、妖魔共舞(四)
七日。
終究是人,不過最後完好無損的竟然是她這個人。
背上是已經冷冰冰的魔人殷匪匪,紅衣背著她,邁出了那不見天日的地洞。
紅衣臉上一片血汙,神情和背上的這個人溫度一樣冰冷。身上也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連原本握刀的指間都是血,時間太久已經凝結成了黑色血塊。
紅衣踉踉蹌蹌一步步走到陽光底下,卻因為陽光太刺眼,又跌撞著躲進了黑木林的樹蔭小道裡。
她沒有去魔族,而是選擇直接回妖族。從地洞出來後,靈力漸漸恢復,很快,她便施展開輕功來,一步百尺,日行千裏。
妖族的皇宮,現在已經變成了紅衣的皇宮。
將殷匪匪放到了一張寬大的床上,紅衣跌坐在床沿邊上。
從自己腰間解下一個荷包,打開了荷包的帶子,牽開口子,露出了裡麵的東西——碎掉的那塊玉牌。
最後她捏碎了那塊玉牌,可是並沒有見人出現,更別提救人了。
按理說,這塊玉牌中有她師父上清神君的神識,那捏碎了的話,師父不應該是有感應的嗎,他為什麼不來?如果他來了,殷匪匪根本不會……
紅衣看著床上臉色一片死白,沒有呼吸也沒有生氣的殷匪匪,鼻尖一酸。
把裝著玉牌的荷包放到殷匪匪的手心中,紅衣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我會給你個交待。」
紅衣站起了身,又拿出了一顆紅幽幽的珠子,那顆拚了命才拿到的東西——蘇泊要的異獸內丹。
如果沒有殷匪匪,這個東西她或許會據為己有,但是看著躺在床上的殷匪匪,總是不忍心些。畢竟這也是她的心願。
這個內丹,她會交給蘇泊,但是殷匪匪,她不會把她交給別的任何人了。這是她的恩人,沒理由再任由別人能輕視她。
紅衣這次離開妖都將近半年才回來,頗為引得一番不滿。其實自打她上位以來,總有不滿的聲音,總是愛委婉的暗諷她一下,以前她不在意,總會放過他們,但是現在這些人非得遭秧。現在她已經不想放過了。
好一頓的整頓,該體罰的體罰——紅衣親自動手。該罰款的罰款,雖然說是照著先例規矩,但是在外人眼中,紅衣又變成了個很奇怪的領袖——甩手掌櫃,發起瘋來連自己人都打。
值得一提的就是蘇泊來了妖族,這次是紅衣擺臉色給他看了。把那異獸內丹交給他,從此便是銀貨兩訖兩不相欠。
「大祭司呢?!」蘇泊焦急。
「嗬。」紅衣隻是冷笑。之後就是甩袖子走人,再沒有多一句話的解釋。